他握着她的手,将那枚钻戒套上她的无名指,“你如果不喜欢这个款式的话,回了帝都,再去重新挑一只。”
沈茵垂眸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心里乱糟糟的,五味陈陈。
之前不敢奢望的事情,现在他真的跪在她面前跟她求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大概是明白,江屿川跟她结婚,主要是因为她怀孕了。
江屿川见她动摇,又说:“我打算让江晚搬走,以后,没人再欺负你了,你不是一直在考通声传译吗?我在网上帮你报了名,你现在孕期,也不用急着出去工作了,等考到通声传译的证,把孩子生下来,身L彻底恢复以后,那时侯如果你想出去工作,我不会拦着你。”
他不是最在乎他那个妹妹吗?
怎么舍得让江晚搬走?
“你让江晚搬走,她不恨你吗?”
“她早就被我惯坏了,也是时侯让她出去吃吃苦头了。”
他眼底,一片深邃。
沈茵看着他,就这样一步步清醒的沦陷,“江屿川,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是给他的,也是给她自已的。
“好,如果你没有安全感的话,等我们回了帝都就领证。”
领证?
沈茵是惊讶的,可她又觉得,他们现在的关系很不稳定,“领证的事,还是再等等吧。”
“好。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帝都。”
沈茵到底是心软,她看着他湿着一身,扯了扯他的手,“你起来吧,你带其他换洗衣服了吗?”
“我让陈智拿过来,还在镇上的宾馆里。”
这个镇上,最好的宾馆也就是三星级,对江屿川这种住惯行政套房的人来说,那种宾馆的环境,可以说是脏乱差。
沈茵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看着他有些狼狈的样子,到底是心疼了。
她起身去拿了一块干毛巾,递给他:“擦擦吧。”
江屿川怔了一下,没接毛巾,却是将她一把抱住了。
“茵茵。”
他喊得是她。
沈茵僵在那儿。
这好像,还是江屿川头一次这样主动抱她,在她只是沈茵的情况下。
江屿川抱着她,低头吻了下来,“茵茵,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
她招架不住这样温柔的江屿川,也推不开这样的江屿川。
他现在看着她,眼底都是她的样子,让沈茵沉迷。
人在没有伤透又对对方还有感情的时侯,是不肯走的,糊涂也罢,迷失也罢,都抵不过这一刻的贪念。
吻了许久,她红了眼。
——江屿川,我再赌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