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咦?”季冬丽像被打了一棒原地愣在那里,然后便急忙摇着清梦的肩膀:“是我啊清梦!我是季冬丽啊!”
季冬丽泪如雨下,他心里还有一丝希望:“清梦没准是装给我们看呢。”
“季冬丽?这是谁?”清梦更加疑惑不解,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季冬丽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这时,她肚子突然一阵绞痛,冲出门外。
穆鸣锐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清梦,一语不发。
“不过多谢你们救了我呢。”清梦说到。。
张父也冷静的可怕,然后默默的说道:“头部受到重击……然后就失忆了吗?”
“你说失忆……”穆鸣锐激动的站起来,然后又一声不吭的坐回去。
清梦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难以理解他们在说什么。
“话说回来,季冬丽是怎么了?”张父突然想起跑出门的季冬丽,连忙走出了屋,只见季冬丽在雪地里狂吐不止,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拽着头发。一秒记住
“怎么了?”张父连忙上前拍拍季冬丽的背。
“岳……岳父……我……好不舒服……”季冬丽勉强的回答几句,又开始吐。
穆鸣锐这时也走出屋来,开口说道:“快扶她去聚居地找郎中!”
这三人来到了卡依木扎,在布格的带领下找到了城中的一位老郎中,一个破落的毡房。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这三人勉勉强强拉季冬丽进了屋,只见那老者手上拿着马头琴,另一只手摸着小孙儿的脑袋。
那老郎中看见这四人,笑容满面地迎接着他们,又将小椅子搬过来,季冬丽坐在了上面,那老郎中将手伸出来,为季冬丽诊脉。
“老郎中,还请您细细的诊断,钱的话不是问题哟!”布格开口说道。
“呵呵,咱家只能普通的诊,至于是不是好结果我也不知道……”老郎中笑容满面的说道。
“欧伯各,怎么不讲呀?”旁边的小孩蹭着老郎中的后背,看来刚刚在为他讲故事。(欧伯各:爷爷)
“那好,我就边把脉边讲,你们先不要着急,正好听一听我讲的故事。”老郎中笑着说道。
“先生,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啊!”穆鸣锐急忙说到。
“慌什么!这难道是南人对待一个郎中的态度吗?”老郎中有些不高兴。
穆鸣锐见他不高兴,也只好坐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他讲故事。
布格两眼放光,把小孩子放在自己腿上一起听。
季冬丽忘记了紧张,与张父在一旁听着他讲。
“那是好几周以前的事了,你们知道吗?我们的草原英雄是谁?”
“尔文哟!”布格激动的回答:“他是一个草原英雄,我非常钦佩他,敢于与贵族王爷们斗争,还要废除酋长的分封制度,虽然我阿爸很讨厌他,但我却非常钦佩哟!”
“你小子懂得还不少嘛,是扎比比的人吗?”
“是的!”
“还很诚实,看你的泪痣和长相,确实像那个家伙的儿子——尔文他啊,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啊,他的母亲是南人,是被奴隶主贩卖过来的,也就是说他有一半的血统是南人。”老郎中回忆着。
“南人……难道是帝国人吗?”穆鸣锐开口问道。
“啊啊,是的呢,我们都叫你们南人——尔文这个孩子,从小就很淘气呢,我与他的阿爸,可是一起战斗过的,整天为这个小妾的孩子担忧,怕他以后会不会好恶斗勇……”
“他胆子很大,他的阿爸胆子更大,将下一任酋长的位置让给了他,而不是让给那个正妻的孩子。”
“为什么要让给他呢?”小孙子问道。
“那是因为啊,尔文有着远大的志向呢,在那个正妻的孩子贪玩的时候,尔文就已经开始规划他的统一大业了!”老郎中讲到这里,哽咽了一下。
“他是一个毛头小子,刚上位不久,便着手开始废除贵族王爷,将他们占走的粮食牛羊和牧场全部分出去,击败各个酋长后,将其杀死,不再分封新的酋长,只为了让人们过上好的生活,这可弄得不少人不高兴啰……”
“很快那个孩子……就遭到了叛变……他行刑的时候,我就坐在南面的小山坡上,拉着马头琴,送着他离开这里……”老郎中眼里已经泛满了泪花。
“如果你们找到他的儿子纳兰,一定要通知我!”老郎中严峻的说道。
“英雄的儿子啊……真想见一面呢,他有多大啊?”布格问到。
“十五岁……你也是这个年纪吧?”
“对!是的呢!”布格激动的跳起来:“我们可以做好朋友了吗?”
“也可以向波义耳与尔文那样,结为安达。”(安达:结拜兄弟)
“安达……也不错哟!遇到他的话一定会告诉您,我们一定结为安达!”布格高兴地笑着。
“好了,把完脉了!”老郎中开口说道,穆鸣锐与张父早就等不及了,立马竖起耳朵,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