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风再次皱眉
“里边有人?”
林禾眠拼命摇头。
她越是这样,江逾风越疑心,目光灼灼看着林禾眠,盯得她心虚得不行,默默给他让开门口。
江逾风如愿进厨房,林禾眠一口气提着,预期之内,传来江逾风怒吼的声音:
“林。。。听。。。澜,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水池的水依然堵着,池子里飘着不明物体。锅碗瓢盆东一个西一个放着,锅也黑的,蔬菜,肉在操作台上,有的被切碎,有的还是完整一块。
林禾眠只看到江逾风的怒气值蹭蹭蹭在往上涨,她还不怕死地说了一句:
“我不让你进,你非要进来。”
“你给我闭嘴。”他在戴手套,准备收拾战场。
“欸,大过年的,别生气。”林禾眠站在门口劝。
江逾风瞪她一眼,把带来的保温箱放到外面的餐桌上,恶狠狠说
:“先饿着。”
回头开始打扫她的厨房。
大高个子,大长腿,宽肩窄腰,穿着衬衫西装裤,标准的模特身材,此时衬衫的袖子一截一截挽着,低头收拾锅碗瓢盆,气质与这厨房即很违和,又说不出的和谐,非常矛盾。
在林禾眠觉得难于上青天的打扫工作,他却进行得有条不紊,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厨房就打扫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这期间,林禾眠看着餐桌上的保温箱,忍不住好奇打开看里边都有什么,一打开,香气扑鼻,勾得她更加饥肠辘辘。
终于等他收拾妥当,他才把保温箱里的饭菜拿出来准备去加热。
“就这么吃吧,不凉。”她等不及了。
江逾风瞪她一眼,把该加热的全部用微波炉热了一遍之后才端上餐桌。保温箱看着不大,里边倒是应有尽有,黄金炒饭,竹笋老鸭汤,清蒸石斑鱼,水晶虾仁,凉拌时蔬,桂花糯米藕等。。
“你家的年夜饭吗?”她问。
“不是,让厨师单独做的。我今晚如果不来,你就饿着?”他给她盛了一碗汤恶狠狠地问。
“嗯,习惯了。”
“习惯不好,改了。”
“霸道。”
汤汁鲜美,菜也可口,林禾眠好多年没有正正经经吃过一顿年夜饭了,餐桌上香气扑人,耳边是春晚载歌载舞的热闹,充满了烟火气,她的心也前所未有的感到暖。
“你怎么不在家跨年?”她问。
“嗯,我们家没有跨年的习俗,一起吃个年夜饭就够了。”
“哦。”
“这几天假期有安排吗?”他问。
“没有,打算在家休息,年后会很忙。”
江逾风就不再问了,静静陪着她吃,自己倒是一口也没吃。
“你过年不在家,真的没事吗?”林禾眠又问,她并不知江逾风的家庭情况,只以为是普通的小康家庭。
“没事。快吃,吃完带你出去玩。”
“去哪?”
“去了就知道。”
林禾眠吃饱喝足,一整个下午的挫败感也烟消云散,认清一个事实,人有专长就有短板,不会做饭没什么大不了的,饿不死。谁规定女生就一定要会做饭呢?
她开开心心换了衣服跟江逾风出门。
大年三十的森洲市,近郊的街上几乎没车,他一路畅通无阻的带她来到了市中心,相比于她家的近郊,市中心很热闹,年轻的男孩女孩打扮时尚,成群结队在外玩闹,脸上洋溢着无比青春的气息。也有年轻夫妇,牵着孩子的手在游乐场玩,或者一家人在外吃完年夜饭,漫步回家。这个城市,各有各的热闹。
江逾风把车停在市区某个高档小区的车库,然后牵着林禾眠的手进电梯。
“去你家?”林禾眠后知后觉地问。
“嗯。”
两人好像自认识以来,一直是江逾风不请自来的去她家留宿,她从未去过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