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片狼藉,甚至那口水缸也被什么东西砸得缺了个口。
好在没什么裂痕,要不就得换个新的了。
不过院子里到处都是鸡跟鹅的粪便,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两河村装瘟疫的荒唐时候。
听了傅卿说完刚才发生的事情,周应淮面色一沉。
“怨我,要是我没把大门关上,或是早些开门让她离开就好了。”
见周应淮脸色不太好,傅卿忙说:“我来整理。”
少禹正要开口抢活儿干,却见周应淮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都到了门口了,周应淮又停下脚步与他们说:“院子里的东西谁都别动。”
丢下这么一句,他就走了。
玉丫头害怕的声音都带了些哭腔:“怎么办,爹爹是不是生气了?”
傅卿忙催着少禹跟过去看看,少禹跟过去才发现周应淮直接去了地里,跟钱文广跟钱婉说了几句话后,又领着他们父女俩过来了。
周应淮站在家门口,指着院中的狼藉道:“这是许氏弄的,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钱婉心惊胆战,她娘这是干什么了?要把周家房子拆了不成?
钱文广反应倒是快,身后就拿了门边的扫帚。
“我们扫,我们扫。”
父女俩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将周家院子里的狼藉清理恢复好,还把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等周应淮检查点头后他们才得回家。
两人回了家中,就见屋子房门紧锁,里头哀声一片。
钱婉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上去喊门,听见女儿的声音,许氏这才把房门打开,一把将女儿拉了进来。
钱文广也想进来,却被许氏挡在门外,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被拉进屋里的钱婉见许氏只穿着一件肚兜和亵裤,顿时吓得四神无主。
她娘难不成是。。。。。。
正慌着,又见许氏身上全是奇怪的红印子,右眼下更是有了一块指甲大小的血痂,当即吓得一声惊呼。
“娘,你这是怎么了?”
“那挨千刀的傅卿,竟敢放鹅咬我!”
许氏哭得满脸都是眼泪鼻涕,指着周家的方向恨不得把周家祖宗十八代都给骂光了。
门外的钱文广听得是心惊肉跳,想着先把大门关起来,又想着还是先把许氏那张嘴缝起来更好一些。
下一刻,就听许氏嚎哭起来。
“你快去喊大夫来,我的眼睛都要瞎了!”
许氏催着钱婉去把吴芝仪喊来,顺便跟吴芝仪讨一瓶药膏来。
钱文广那双眼睛咕噜一转,自告奋勇的说是要去找大夫。
等到了马家,他站在门口就开始嚎,将许氏刚才那些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婉儿她娘浑身都要咬烂了,吴大夫啊,你快去帮着瞧瞧吧!”
他喊的极其大声,嗓门恨不得能传到后门山的寨子去。
吴芝仪没见过鹅咬人,但刚才许氏跑出周家那个动静大家都是听见的。
现在又听钱文广说的这样严重,还以为许氏真是命不久矣了。
她随手拿了昨天刚配出来的草药,正准备出门时,却被赵氏拦了下来。
赵氏挡在家门口,吃着刚煮好的花生,斜眼看着钱文广。
“那这诊金和药钱怎么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