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扫了眼正悄摸要回家的大娘,扬声道:“可是这位大娘说你们要卖十八文钱一只。”
这老两口一惊,“怎会十八文?只要十文,十文钱一只。”
“哦?可是她说你们委托她卖鹅,还把家里的钥匙都给她了?”
说了这些还不算,傅卿又指着还靠在墙头的那把梯子说:“喏,她说你家大门从里头落栓了,她就准备翻进去。”
老两口又惊又气,“你个老婆娘,我就说家中为何总是失窃丢东西,还报官好几次,原来那个贼就是你!”
他们冲上前,逼得大娘交了早些年就丢失不见的钥匙,再将梯子扔到大娘家门口,这才领着傅卿和周应淮从后门进去了。
院子虽然落败,但却收拾的很干净,墙角处圈着一群鹅,看见主人来叫得更欢了。
可只一眼傅卿就皱起眉来。
大伯也不瞒着,实话实说。
“这里头有几只病了,所以才卖得便宜些。你要的话就全拿走,我不单卖。”
听说这些鹅里有生病的,周应淮当即就想走了,可傅卿却有些犹豫。
难怪那黑心大娘要卖十八文钱,他们主人家才卖十文钱一只,还不单售只能群卖。
但这价钱着实令人心动。
大伯直言,教她认出其中四只大鹅:“就这几只生病了,其他都是好的。买回去以后记得分开养,要是能自己好就算,不能好你们也能自己吃。这里头有四只公鹅八只母鹅,还能生蛋,哈划算得很。”
“买。”
傅卿一口应下来。
“我们买。”
在大伯教她认鹅时她的意识已经进入空间,兑换了一包治疗家禽的药粉来,正藏在她的袖子里。
周应淮付了钱,大伯还帮着他们将鹅邀出家门,教他们如何赶鹅。
可,这是门技术活儿。
看着出了家门就到处跑的鹅,饶是周应淮这个禁军统领也没了办法。
要是按照他的意思,这些乱跑的鹅直接用线绑起来,扔在肩上就回去了,可傅卿偏不,说到时候回家了也要放鹅,不如现在就着手练习。
两人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把鹅赶到凤鸣镇外,周应淮自己守在那里,让傅卿去镇上把三个孩子带过来,省得镇上人多,鹅跑了不好抓。
等傅卿赶到留香阁时,留香阁的铺门已经闭了一扇,但却依然能听见乐安的吵闹声。
见她回来,徐掌柜和两个伙计如释重负。
“东家你来了?”
娘亲一来,刚才调皮捣蛋的乐安倒是安静了许多,晃着小身子跑过来要抱抱。
傅卿把她抱起来,看着弄得一片狼藉的门面,眼皮子狂跳。
徐掌柜一脸苦楚,本来以为东家这么好的涵养,大儿子跟大女儿都这样懂事乖巧,想必小的也很讨人喜欢,谁能想到小这个简直是个皮猴子,好像根本不是一个娘生的。
要不是东家的孩子,他们早就把这小屁孩扔出去了。
这时,徐掌柜将几块在地上磨得不成样子的肥皂拿出来,“东家,这些都是她。。。。。。”
傅卿一看,简直是哭笑不得。
“东西肯定是卖不了了,不用还能用,你们自己分了吧。”
徐掌柜跟两个伙计还以为东家要责怪,没想到东家竟然舍得给他们,顿时都高兴的道了谢。
临着要出门了,徐掌柜突然说:“刚才铺子外头来了个叫花子,乐安好像是吓着了。是我疏忽没看好,如果夜里被惊着了东家你明天再把孩子抱过来,我带着去找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