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
马文光坐直了身子,满是严肃之色。
“这些都是我媳妇儿的学生,我自然要一视同仁。咱们学堂的条件是差了些,但是镇上孩子有的,咱们村里的孩子也得有。”
“先不说以后这些孩子里能不能有大出息的,就算是没什么大出息,这些孩子走出去腰杆子也比我们这些泥腿子直得多。”
“往后只要提起我们两河村,外人也会高看几分的。”
吴芝仪愣怔了一小会儿,才摇头否认道:“这些可不是我教他说的。”
周应淮唇角勾起,“说的好。”
得了夸奖,马文光一点没骄傲,只虚心的请教着。
“周大哥,你就教我做墨砚吧。你家做了毛笔和纸张,我们要是什么都不做,光拿你家的东西,我哪儿有这个老脸啊。”
“只要我能出钱出力的地方,你只管吩咐,我一定能做好。”
周应淮问他,“你家的钱不是要留着给你女儿治病吗?”
他只一句话就把马文光给问的没话说了。
吴芝仪正想说不出钱,他们可以出力时,沉默了片刻的马文光突然开口。
“钱没了可以再赚,我还年轻,我有的是时间和力气。”
周应淮唇角的笑意似乎更明显了些。
“明天你带个背篓,跟我出去。”
稍晚些少禹才回来,身上的小竹篓里已经装了满满的野果子。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爬得太高,还是钻林子太深,身上的衣服都被刮破了两处。
把果子洗了之后,少禹分给乐安一些,又把玉丫头叫到跟前来,从怀里塞给她两大把。
这么多的果子,玉丫头双手都快要抱不住了。
“你怎么给我这么多,我吃不完。”
“吃不完就留着吃,又没让你今天就吃完。”
玉丫头嘀咕:“太多了。”
少禹悄声在她耳边说:“我是你亲哥,肯定得多给你一些。”
玉丫头高兴起来。
果然,哥最疼自己了。
傅卿叫少禹把衣服换了,又把他叫到跟前来,将留下来的那三个枇杷塞到他手里。
“枇杷!”
少禹惊喜不已。
这东西,他去年就没见过了。
前几年他倒是也能自己摘,但玉丫头太小,他不敢把妹妹一个人丢在家里让后娘蹉跎,所以很少自己上山。等能带着玉丫头上山,却只能背些柴火,顾不得摘枇杷。
再说了,当时村里的孩子都不愿意跟他玩,也不准他去摘枇杷吃,一直也没尝过味道。
看着手里金灿灿的枇杷,少禹有些恍惚。
这么好的东西,真的是给他的?
“怎么不吃?”
傅卿拿了一个过来,剥了皮,递给他。
“玉丫头跟乐安都吃过了,这三个是留给你的。你马叔说明天带你爹再去摘一些,让你们吃个够。”
在傅卿催促下少禹小小的尝了一口,汁水的香甜在味蕾炸开,少禹从不贪嘴的人也忍不住把剩下那半个一口吃光。
好甜啊!
见他爱吃,傅卿笑着又要给他剥一个,少禹却把剩下那两个还回来。
“这些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