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等着就是了。”
吴芝仪不明白,“等什么?”
徐掌柜先是疑惑,后头才恍然大悟。
正在铺子前守着的伙计得见自家掌柜这般神情,都跑过来问:“掌柜的,你知道什么了?”
徐掌柜指了指外头,“去门口好好守着,有人来就喊我。”
两个伙计都有些不信,他们守了这么久都没人愿意靠近这间铺子,一会儿还能有人来。
可没想到不过片刻时间,伙计都兴奋的跑了进来。
“掌柜的,门口来人了,正朝着里头张望呢。”
徐掌柜看的不真切,只问:“是年轻的,还是上了年纪的?”
“是那两个年轻的姑娘。”
傅卿给吴芝仪使了眼色,吴芝仪会议,拿着桌上那两盒香膏就出去了。
两个姑娘又见她,顿时有些怀疑,“这铺子是你家开的?”
吴芝仪摇头,“不是啊,这香膏太好闻了,我又回来买了两盒。”
有人终于忍不住了,“这香膏一盒多少钱?”
“才四文钱。”
好便宜!
外头小摊贩卖的都得两三文,好一些的也得四五文钱一盒,味道还没这个好闻。
刚才吴芝仪抹在受伤的是桂花香,现在她又打开了一盒玫瑰味道的,递过去。
“这个更好闻,你们试试?”
两个姑娘跃跃欲试,手都已经伸出来了,却又缩了回去。
“怎么了?两位妹妹是有什么顾虑?”
其中一个人犹犹豫豫,另外一个倒是干脆些,拉着吴芝仪走到远处些,这才开了口。
“听说他家的香膏里头掺着死人水是,所以才这么香。”
吴芝仪一愣,“死什么?”
“死人水啊!就是人死了之后身子上流下来的水,听说有异香。”
吴芝仪都听笑了,“人死了都臭了,能有什么香味儿?”
两个姑娘神情微妙,欲言又止。
吴芝仪笑道,“你们能折回来,就说明你们也是明事理,这么荒谬的说法你们也是不信的。”
两个姑娘点头,“这香味儿实在好闻,我们也想要。可大家都这么传,我们又有些害怕。”
吴芝仪神情逐渐冷下来,“那些话都是怎么传的?”
“除了上头那些,还有人说这家香膏用的死人水是瘟疫时死掉的那些,要不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多来。”
“放屁!”
吴芝仪张口就是一句粗话,吓得两个小姑娘脖子往后一缩。
“瘟疫死了的人都是衙门拉去焚烧掩埋的,哪儿还有什么水。到底是谁在造谣,简直荒谬至极!”
两个姑娘面面相觑,“可人人都这么说,你只有一张嘴,谁信你?”
“我爹是吴诚!还不够你们信我吗?”
话音刚落,一个东西直接被扔到门面前头来,砸在地上把地上的炮仗红屑掀起小阵的尘雾来。
“抓着了。”
傅卿几人早守在门口偷听,这会儿瞧见这个,顿时都挤出来看个究竟。
地上那人挣扎着起身,等露出那张脸时,马文光登时大怒。
“又是你这个姓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