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绝对比他说的这些还要可怕。
“应淮兄弟你快把孩子放下,让你媳妇儿抱着,你身上还有伤,可别牵扯到伤口。”
“对对对,等你伤好了再抱。”
他们几个连声劝着,各个神情都担忧起来。
周应淮却浑然不当做一回事儿。
“给我吧。”
傅卿伸手要接,却被周应淮躲开。
周应淮轻笑,“连你也不信我?”
他现在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上衣,这会儿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衣服,露出已经完全止血,只剩下一些猩红爪印的伤口。
“咦,不应该啊。”
刚刚的伤势明明很严重啊!
“这伤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有点药味儿。周应淮,你擦了什么药?”
周应淮把衣服系好,“我家里备着一些好药。”
李贵几人恍然大悟。
周应淮是猎户,受伤是常有的事情,家里必然会备着一些常用的药物。
如此,大家也就不再追问了。
知道他伤势无碍,几个人心里的愧疚才少了些,但只要提起那只熊的事情就完全停不下来。
“这方家也是大方,竟然舍得出这么多的银子买这一张熊皮。”
“也不光是熊皮,方家可是直接买了一整只呢,要不能花这么大的价钱?”
“方家也不是第一次买这个了,上次那四只熊掌不也是卖到方家的吗?”
傅卿正在厨房里忙活,听见这些倒也不稀奇,毕竟在周应淮把钱袋子拿出来的时候她就想到这是方家出的银子了。
正想着,李贵突然傻呵呵的乐起来。
“我这辈子最高兴的怕就是跟周应淮你做兄弟了,要不是你,我现在怕是又得出门做泥瓦匠的活儿了。”
“应淮兄弟是我见过最爽快大方的人,跟着你真的能过好日子。”
狗蛋爹才说完,又有人抢着说:“我媳妇儿前两天还念叨着要多赚钱买床厚被子,刚才应淮兄弟你分给我家的钱都够买两三床被子了。”
“对啊对啊,我们也只是帮你一块儿把熊抬到方家去,没想到你这样大方,还给我们银子。”
李贵站起来,郑重道:“你救了我们的命,这一切都是我们该做的,可应淮兄弟你还是愿意分给我们银子。这份恩情,我李贵记下了。”
其他家人也紧着站起来,异口同声道:“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傅卿听着他们男人在院子里的热血话,又看了眼周应淮,心里突然自豪起来。
添了把柴火,她喊着外头:“你们留在这吃饭,我马上就做好了。”
李贵几个婉拒好意,“不了不了,我们还要回家去,休息休息后明早还得继续上山砍柴。”
傅卿心头一紧,从灶房里跑出来,“还去那个山吗?”
周应淮点头,“那边的木材好,且地方离的也不远。等木材砍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在那边烧炭,到时候直接送到镇上去,也省得搬里搬外的。”
知道她担心什么,周应淮又说:“本来山里就没多少食物,不可能再有第二只熊的。再说了,我这次只是疏忽大意,下次就不会了。”
她嗔怨不满,“还有下次?”
周应淮郎笑,一手抱着乐安,一手搂着媳妇儿。
“没有下次了。”
傅卿从他怀里钻出来,本能的看着其他人。
可李贵他们早就离开了,眼下就只有他们家自己的人,还有那只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小白狗。
当着孩子的面,傅卿还是觉得他们得注意一些。
周应淮却一点儿不在意,只是嘴角勾起,眸中带笑的看着她。
傅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刚转个身,突然又想起了正事儿。“对了,我打听到吴家的底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