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等镇子能买东西了,你再给我扯两块好布。”
她低头笑起,“好。”
“娘!”
玉丫头突然跑回家来,声音惊慌又带着哭声。
周应淮转身赶紧出去,玉丫头扑进他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爹,我的鸡少了一只!少了一只!”
屋里的傅卿抱着乐安冲出来,“什么?少了一只?”
“我数了好几遍就是少了一只!”
玉丫头哭得满头大汗,看得人心疼的不得了。
“走,带娘去看。”
傅卿今天才被人冤枉偷了红薯,没想到转身就被人偷了鸡?
她这个做主人惦记了这么久都没下手,这就少了一只了?
玉丫头挣扎着要从周应淮的怀里出来,周应淮轻轻拍了下她的小屁股,玉丫头这才不敢乱动。
他转头与傅卿说:“你带着孩子还在家,我跟玉丫头过去看。”
院子里洗衣服的少禹也跟着去,周应淮看了眼他的裤子,“你把衣服洗了。”
说罢,他抱着玉丫头就走了。
少禹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又坐下来继续洗着衣服。
傅卿干脆把乐安放在凉席上玩儿,再把针线篮子放在旁边乐安够不着的凳子上,这才点上灯,做自己的衣服。
乐安跟玉丫头的可以再缓缓,她得在今晚把少禹的裤子赶着做出来,想着明天就能让他穿上新裤子。
这样凉爽又安静的傍晚,乐安自己玩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傅卿拿了件衣服给她盖着小肚子,刚想把蜡烛挪一挪,灯光突然就近了。
她转头一看,是少禹帮她把蜡烛凑近了些。
看了眼院子,连同乐安那一身都洗的干干净净,已经晾晒起来了。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陪我坐会。”
少禹没坐下来,而是进屋拿了从幽州带回来的书,翻开其中一页。
“这句话我不懂。”
。。。。。。
周应淮回来的时候傅卿正凑在灯光边缝着裤子,烛火的另外一边则是凑着光捧着书的读的少禹。
乐安正躺在傅卿身边,小手伸开,睡得好舒服。
好一幅和睦的景象。
傅卿抬起头来,正好瞧见周应淮抱着玉丫头回来。玉丫头趴在他的肩上,安安静静的,大概也是睡着了。
“怎么样?找到了吗?”
周应淮颔首,“没丢,是鸡自己把脚上的布条扯开了,现在已经系回去了。”
傅卿这才松了口气。
柴火都能兑换到五点功德数,更别说一只活鸡了。如果真是自家的鸡被偷了,她不得心疼死。
“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要把偷鸡的小贼找出来,不讹人家个十只八只的决不罢休。”
周应淮哑然失笑,“现在谁家还有十只八只的来赔给你?何大娘家的那只母鸡都被人抢走了,现在村里两个能下蛋的都没有,谁家还能凭空变出来不成?”
话音落下,少禹猛地抬头看着傅卿,就连正趴在他肩上睡觉的玉丫头,也站在门边直直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