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摇头,紧着又点头。
“干娘说,想要再认个干儿子。”
周应淮直接拧起了眉心。“干儿子?”
他直接拧起眉心,“什么时候的事情?”
“只是说有想法,还没真正去说吧。不过衣服都给人家做上了,应该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两河村就这么多人,要是陈婆子想要认谁做干儿子早认了。
如今突然提起这个事情。。。。。。
倏然,他眸心一紧。
傅卿把刚才的事情一说,周应淮顿时黑了脸,接着就大步走出家门。
他来到陈婆子家,果真瞧见与陈婆子坐在一起,正说说笑笑的殷礼文。
见他过来,陈婆子笑着招招手,“应淮,你来的正好。让你媳妇儿不用做饭了,一会儿来我这里吃。”
“不用了,你身子还未好全,折腾什么。”
他语气如常,面上也看不出什么。
陈婆子只当他是心疼自己,更想要证明给他看自己身体早就没事儿了。
“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你喊他们过来。”
说罢,陈婆子慢慢起身进了厨房。
她的人才刚进去,下一瞬殷礼文的衣领就被周应淮拎了起来。
“我让你老实一些,你又忘了?”
殷礼文回答的倒是实诚,“干娘身体不适,我放心不下,这才过来看看的。”
见周应淮神情一紧,殷礼文又说:“怎么,嫂子没跟你说吗?我以为嫂子跟你提过了呢。”
周应淮眼眸又沉了沉,松开他的衣领子,抬脚跟进了厨房里。
片刻后,陈婆子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头还拿着烧火棍。
“都说了没事儿,李大夫已经给我治好了。”
陈婆子拉着周应淮,连声笑着:“得亏你把他带回村里来,要不我这把老骨头怕真抗不过去咯。”
周应淮有些无奈,“干娘,你别总说这种话。”
陈婆子拍了拍他的胳膊,“不说了不说了。以前觉得没人管我这个老婆子,现在又觉得你管得真宽。”
殷礼文适时开口:“有人管还不好?就怕的是没人管。”
他扶着陈婆子重新坐下,“干娘,周哥也是担心你。以后再有不适你告诉我就成,儿子给你治。”
一声“儿子”让陈婆子眼眶都湿润起来。
她紧紧抓着殷礼文,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这顿饭陈婆子还是没机会做,而殷礼文毫无意外的被周应淮撵回了暂住的房子里。
回到家时,少禹跟玉丫头也回来了。
两个孩子不知道去哪儿玩了,衣服裤子上全是灰,弄得脏兮兮的。
“带着妹妹去哪里野了?现在才知道回来?你娘每日给你们做饭洗衣这般辛苦,你们不懂感恩,还这样糟蹋她?”
两个孩子本是高高兴兴的,没想到莫名其妙被亲爹骂了一场。
傅卿抱着乐安,笑意僵在唇角。
他哪儿来这么大的火气。
少禹见周应淮脸色是真的不好,这才喊着玉丫头先进去换衣服。
“好好的干什么骂他们,小孩子天性不就是这样的。”
她嗔道:“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呢。”
周应淮目光微沉,“干娘身子不舒服,你怎么不跟我说?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想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