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傅卿气得发抖,偏偏傅婉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怎么了?不是你让我洗碗的吗?没水怎么洗?水缸早没水了,你不晓得去担水来吗?”
好家伙,竟然还教训起她来了。
傅卿突然笑起来,“行,你洗吧。”
洗完了碗,傅婉正准备借口说头疼回屋躺着,傅卿却把水桶放在她面前,“去担水,把水缸装满。”
傅婉瞪着双眼,“凭什么要我去?”
“你要住在这里,就得干活。”
傅婉甩手走人,傅卿也不拦着,只跟玉丫头说:“丫头,一会儿你爹回来。。。。。。”
“去就去。”
傅婉拎着水桶走出门,大门被水桶撞了好几下。
“娘,咱家水桶也要换新的了?”
站在门外的傅婉恨不得把手里这两个木头东西捏碎!
远远的看着水井边上有不少人,傅婉眼睛滴溜溜一转,高高兴兴的拎着水桶过去了。
快到跟前时,傅婉那一脸的高兴立马变成了苦楚。
村里还有些人没见过,但瞧见她包扎的脑袋立马就知晓了她的身份。
傅婉这几步路走得摇摇晃晃,柔弱不堪。本以为有人能帮帮忙,谁知道干脆还挤在水井边抢着想第一个打水的大伙儿都躲得远远的,对她避如蛇蝎。
她咬着下唇,一边摸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怕大家没注意到她脑袋上的东西,还装模作样的扶了扶。
见井边站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她软下声音喊:“这位大哥。。。。。。”
不巧,她喊的这位大哥,正是李兴。
李兴媳妇儿往前一跨,站在自家男人面前。
“喊什么?这里站着这么多人,你怎么偏偏喊别家男人?”
李兴媳妇儿说话本来就不好听,这会儿遇上自家男人的事说话就更加不好听了。
“这么惦记别人,这是馋了还是偷习惯了?我家李兴可是正经人,没那些花花肠子,你这样的女人可是看不上的。”
傅婉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女人不好惹,刚想解释,李兴媳妇儿又骂道:“也不知道咱们两河村最近是吹的什么风,怎么什么不值钱的货都往村里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傅婉再不装了,指着李兴媳妇儿对骂起来。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这样的女人怎么了?我是吃你家米了?还是真偷你家男人了?”
说罢,傅婉又转头对着老实巴交的李兴道:“这是你媳妇儿?怎么这么刁蛮不讲理,像个泼妇一般。看着你人模人样的,原来是个藏女人裤兜里的。”
这话一出,李兴两口子都不干了,要不是有人拦着,李兴媳妇儿真要把她塞井里淹死了。
那边才把两口子拉开,这边的傅婉又扶着脑袋哼哼起来,柔弱不能自理。
直到人家把李兴两口子拽走,傅婉还在说着自己的不易。
一会儿说自己命苦,一会儿又说亲姐苛待自己,明明是她紧紧抓着别人,还非喊着让人家放开,她要一头撞死在井上。
“得了吧你!”
已经被拉走的李兴媳妇儿又折回来,隔着距离恨不得把她的脊梁骨戳断。
“一个要把自己亲姐卖掉换钱花的烂东西,竟敢还来这里装模作样?我要是你亲姐姐,早把你打得你亲娘都不认识了。”
傅婉一惊,咬死不认。“你胡说!根本没这回事!”
“有没有,大伙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