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涯气极,恨不得现在就将沈贵嫔和沈芷柔砍了。
竟敢算计到他头上,活腻歪了!
沈芷柔痛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而等在外头的沈贵嫔听到屋内的声音也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让人开了门。
“皇上,发生了何……啊!”
沈贵嫔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庞跌坐在地上,满脸震惊与惶恐。
“皇上恕罪,臣妾不知道沈芷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请皇上明鉴啊!”
沈贵嫔立即跪下请罪。
“沈贵嫔以下犯上,无规无矩,即刻起降为答应,禁足嘉翠宫,无诏不得出。”
“沈芷柔德行有失,立刻逐出宫去,永世不得入宫。”
白君涯冷声说完,再也不看鬼哭狼嚎的二人一眼,怒而拂袖离去。
福公公紧忙跟上。
白君涯黑着脸回到嘉心殿,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备水沐浴,第二件事,让人将刚刚穿过的衣服全给烧了,第三……
“江福,去把苏先生请来。”
他吩咐道。
福公公连忙去请了苏砚落来。
“草民参见皇上。”
苏砚落站在大殿中央,向白君涯行礼。
“苏先生不必多礼,还请苏先生给朕瞧瞧,这香里可掺了什么东西?”
白君涯从怀中掏出一方汗巾,露出包裹着的香粉。
这是他从沈贵嫔宫中那香炉中带出来的。
苏砚落接过香粉闻了闻。
“回皇上,里面掺了催情粉。”
“混账东西,竟然敢对朕用这等腌臜东西,当真是该死!”
白君涯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但苏砚落还在继续闻,越闻表情就越不对。
“皇上,此香粉中还掺了其他东西。”
白君涯脸色更加难看。
“是何物?”
“忘忧草。服下此药者,记忆会模糊甚至是消失。若是配合某种暗示之法,篡改记忆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此药十分难得,只有西北之地的气候才适宜生长,还极难长成。”
“皇上,你可服用了此物,或是吸入了熏香?”
白君涯点头。
苏砚落连忙过去给白君涯诊了脉,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
“皇上沾染此物不多,服用几副汤药便可。”
“苏先生,你刚才所说的暗示之法,懂的人可多?”
白君涯收回手,垂眸看着那一小撮香粉,问道。
苏砚落摇头。
“不甚常见。至少目前为止,草民从未见过。”
“那苏先生又是从何处得知?”
“草民曾听恩师提起。”
只可惜,他的师父,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记录了此事的游医手记也不知去向。
白君涯沉吟许久。
“朕知晓了,有劳苏先生了。”
苏砚落退了出去。
白君涯坐在椅子上,久久凝望着那香粉,不言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