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诚心诚意地道谢,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把孙易给吓到,一个满头白发满脸白须的老头向自己躬身致谢,这不是在折自己的寿吗,赶紧伸手拦住,一咬牙,又摸了一颗恶浆果递了过去。
谢老的眼睛一亮,索性连身份都不要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吓得孙易尖叫一声几乎要窜到房顶上去。
赶紧强行把谢老拽了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尘,额头上汗都出来了,索性把荷包清了个空,苦着脸道:“谢老,求你了,要不我给你跪回去吧,咱不带这么玩的,你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晚辈实在受不起,真的会天打雷劈的!”
孙易刚刚说完,天空中就轰隆一声,一个滚雷从山中滚滚而来,吓得孙易一个哆嗦,几乎要跪下去了。
谢老哈哈地大笑了几声,果然不再为难孙易了,而潘晋详的脸都苦得像吃了二斤黄莲似的难看。
六月的天山里的雨,说变就变说来就来,说话间,硬币大小的雨点砸了下来,两头吃货嗖地一下就窜进了仓房里头,孙易也赶紧把二人请进了屋里头,片刻,大雨就遮盖了天地。
这就是一个喝酒打孩子的好天气,中午弄了些农家菜,刚刚吃完饭,大雨就停歇了,一场大雨似乎将天地间的一切污秽都洗去了,潮湿的空气透着一股浓浓的泥土和草木香气。
也不管谢老和潘晋详有没有要走的意思,孙易直接就开始逐客了,开着自己那辆民版勇士把两个老头一直送到镇上,正好赶上一趟前往林市的客车,把他们送上客气,甚至还自己掏钱帮他们订好了前往京城的机票,只求赶紧把这两人送走。
他们来一趟,把自己手上的存货都给弄走了七七八八,他实在是心疼。
在车上,潘晋详几次张嘴都没有说出话来,还是谢老主动地笑道:“怎么?觉得我向一个年青人弯腰低头甚至是下跪很丢人?”
“这……老师,您都一百多岁了,向一个年青人下跪这事可真的有些过了,而且,分筋错骨手也传给他了,万一他走了邪道……”
“呵呵,不过份,一点也不过份!”谢老伸手轻轻地拍怀里那个皮包,里头装着十份灵药还有两颗恶浆果,这东西就是他的命根子。
“药王流出来的灵药啊,每一份灵药都代表着一条人命啊!”
“老师,这种药真有那么神奇吗?”潘晋详有些怀疑地道,他们可不是那些一副偏方打天下的游方郎中,一人一方,一人一药,每个人的用药都不成的,哪里有一副药包治百病的。
“原本我也不信的,后来我真的相信了,药王啊,那可是药王啊,不号脉,不开方,甚至不看病,无论有什么问题,都是一副药,药到病除,这个世界上,神奇的人,神奇的事情太多了!”
谢老说着,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倒底是年纪大的人,精力不济,坐在车上沉沉地睡了过去,潘晋详低头琢磨着,却怎么也不得要领。
把谢老他们送走,孙易和罗丹终于可以放开了大战一场,罗丹几欲昏死过去,全身软得要命,看着这娇娇弱弱,头发散乱的美人,孙易又一次翻身大战。
别看罗丹当时完全不是对手,到最后已经喊着疼了,但是天色一亮,早起的罗丹精力充沛,像是装了核电池的玩具兔子一样。
孙易却一个劲地打着哈欠,总觉得没有精神,再睡个回笼觉才觉得精神了一些,果然是只要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啊。
吃过了午饭,看着脸色红润,行走间都带着风声的罗丹,孙易坏坏地一笑,正打算再来一次的时候,罗丹的电话响了起来,皱着眉头的罗丹接起了电话,她可是跟杨经理派来的那个帮手说过了,自己在陪孙易的时候不要打扰自己的。
放下电话,罗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怎么了?”孙易问道。
“野菜厂的门口打起来了,好像还是一个外国人,找一个叫刘依琴的人,野菜厂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呐,结果就冲突起来了,伤了好几个人,现在正在镇派出所呢!”
“走,咱们一块看看去!”孙易的眉头一皱道,刘依琴不是走了吗?怎么跑自己地盘上来找人?多长时间都没有人敢在自己的老窝挑战自己了。
孙易开车直奔镇里头,刚到镇派出所,就碰到了杨经理派来的胖子,胖子是外号,叫习惯了也懒得再改了。
胖子摇了摇头,“易哥,这事有些不太好办啊,姜警官的意思,这事可能涉及到了外事纠纷,必须要上报!”
“姜警官?哪个姜警官?”孙易一愣,虽说苏子墨已经调走了,但是镇派出所的所长还是苏泰和啊,老程跟自己的关系也非常不错啊。
刚刚进了派出所,就见一名年青的警官走了出来,看到孙易微微一愣,跟着笑了起来,“原来是易哥来了啊!”
“嗯,听说野菜厂出事了,来看看!”孙易说着递了支烟过去,原来是小姜,派出所里最年青的一名警察,平时有点装逼,以为自己当个警察就很牛逼,孙易有点看不上他,只是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没什么深交。
小姜叼着烟在那里等着,这是等自己给点烟呢,孙易轻笑了一声,也没有当一回事,点了烟后问道:“听说涉及到外事纠纷?要上报?”
“嗯,对方是个毛子国人,这事咱们镇上处理不了!”小姜吐了口烟气淡淡地道,跟孙易打起了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