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易火烧火燎的,嘴里都干得没一点口水,见桌上有根黄瓜,伸手就拿了过来,在手上随便一抹,放到嘴里就嚼了起来。
孙易一边嚼着黄瓜,一边有些恶意地琢磨着,老杜那个花花犊子种出这么漂亮一朵女儿花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种。
杜彩霞拿过表格来,指点着孙易填表格。
这时老杜的婆娘也回来了,孙易填了表,回到家就躺下了。
天色渐晚,把院子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琢磨着老房子拆了,把拆出来的砖铺一条小路,然后两边的地都好好地翻一下,种点菜自家吃也挺好。
老杜也从镇上回来了,明天还要去镇上,镇上要换新镇长了,这阵子事特别多,小村官掺合不上镇里官场上的事,只是去捧个场,凑个热闹。
“那现在住房补助还能批下来了吗?今天孙易来要办一下住房补助!”杜彩霞随口问道。
“应该能,新镇长还没来呢,老镇长还不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多捞点,批上一笔住房补助,能有一半落下来就不错了!也有几千块了!对了,那个补贴表,要再填一个户口信息,还要带上户口本,一会你去找孙易拿过来,明天我带镇上去!”老杜随口道。
吃了饭,放下筷子就出了门,罗丹家住在村西头,得去转转,找找机会,上次在河边没能办了罗丹,让老杜的总感觉有些火烧火燎,像猫抓一样的感觉。
杜彩霞则向孙易家走去,顺手还带了个手电筒,一会天就该黑了。
孙易躺在炕头上,老式的圆屏电视里头,传出了赵老师浑厚而有磁性的声音,“在辽阔的非洲大草原上,狮群正准备围剿一头水牛……”
人与自然看得正来劲呢,大门被推开的响声传来,孙易躺在炕上也没动弹,家里的东西都在里屋,仓房也该重修了,里头只有几样农具,毛都没一根,想要啥就拿去了,一般农村也不招贼,特别是孙易这种家中没有大牲口的人家,有贼也不会多看一眼。
不过一会功夫,门被敲响了。
“谁啊?”孙易问道。
“是我,彩霞!”
孙易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开了门,杜彩霞还是白天那一身,白色的短袖牛仔裤包裹着两条笔直修长的小腿,头发上还有洗发液的清香气。
“噢,彩霞啊,有事啊?”孙易的心扑腾扑腾的跳得厉害,血液都烧了起来,大晚上的姑娘上门,让他有些不淡定了。
罗丹坐在都露了弹簧的老式沙发上,目光扫过孙易,眼睛一亮,圆圆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呼吸都微显急促起来。
杜彩霞在读大学的时候,处过两个男朋友,毕业就分手了,回了沟谷村后,一般的人又看不上眼,一个人熬了半年多了。
偷眼看着孙易,再在心里估量对比了一下,比自己曾经处过的两个男朋友强多了,直接就把人家爆出几条街去!
当孙易拿着户口薄一回身的时候,杜彩霞赶紧收回了目光,脸孔还红扑扑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不过还是强装镇定,指点着孙易重新填了表,然后拿起了户口薄。
“办补助要用你的户口薄,用完了就给你送回来!”杜彩霞道。
“行行,反正一时半会也用不上!”孙易坐在椅子上给杜彩霞倒了杯水。
看着杜彩霞拿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孙易都觉得口干舌躁,血液都快要沸腾了。
这一公一母,脑子里转的都是不健康的念头,偏偏一个有女孩子的矜持,另一个又是个遇事退缩的怂货,各怀念头,谁也不好先踏出这一步。
最终,还是杜彩霞坐不下去了,圆圆的脸红润得很,临出门的时候,突然转头问道:“你明天没事吧?”
“啊?啊!”孙易的语气连着两次转折着,“没什么事吧!”
“正好明天我也要去镇里办点事,你跟着一块去吧,正好拿了补助款,该买什么就买什么,然后直接拉回来,省得折腾了!”
孙易点了点头,暗道还是女人比较细心,这些事自己就没有想到,当下痛快地应了下来。
杜彩霞说完最后一句话,看到孙易点了头,逃一样地出了门,连手电筒都忘了打开,出了门,一脚踩进了一个土坑里,差点摔倒。
打了手电筒,在灯光下,沿着各家的院墙根,在一路狗叫当中回了家。
到了家,跟老杜说了一声自己明天去镇上办补助款的事,老杜正好没这个时间办事,索性就应了下来。
杜彩霞躺在炕上像烙饼似的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这边的孙易也躺在被窝里头,不停地抽自己的嘴巴子。
“妈的,晚上送上门来,看着还有点意思,竟然不敢下手!”孙易说一句,就在自己的脸上抽一下。
光着身子到了院子里,盆子里是白天晒的水,不是太凉,一盆盆的水从头浇下来,淡淡的凉意总算是稍稍压下了一点火,裹着薄被,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孙易还迷糊着,村子里的公鸡一声声地叫了起来,打个哈欠,眼睛还有些发涩。
杜彩霞已经在外面敲门了,孙易应了一声,匆匆地套上了衣服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