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长长的眉毛一挑,有些奇怪地看了孙易一眼,然后笑道:“你这小伙子还不老实,我跟姬水成可是多年的老友,虽然我们的友情并不愉快,却谈不上仇家!”
“我真不认识什么姬水成,我爹姓孙,人称孙老头,我是小时候他捡回来的,自然随他姓孙,坟还在村外头立着呢,你要去看看不!”孙易道。
“难道找错了?不可能,药王之术我绝不会认错!”谢老喃喃地自语着。
孙易扭身进屋拿出来一本散发着霉味的老相册,被谢老这么一说,他对自己的老爹也有了兴趣,难道自己是一个隐藏的大二代?
相册翻看着,大部分都是孙易各时期的照片,其中一张彩照是老孙头抱着已经三岁的孙易在照相馆里照的。
照片里的老孙头瘦瘦小小的,黑黑的脸膛上带着幸福的笑,留着一抹山羊胡,看起来与一般农家汉没什么区别。
谢老摇了摇头,这与他记忆中的药王姬成水差得太远了,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哪怕是棒子国的整容术也不可能把人改变这么多。
见谢老摇头,孙易有些失望,甚至带着些许希望地问道:“谢老,你再看看,也许是你记错呢!”
谢老把相册合起来,“我绝不会记错了,照片中的人不是姬成水,你也不是一个二代,让你失望了!”
“唉,我还以为自己是一个很牛的二代,然后在京城的大佬当中认一堆干爹,然后就可以提笼架鸟号称净街虎,领着一帮狗腿子调戏良家妇女什么的!”
“哈哈,你小子,现在也不简单啊,你凭着自己的能力已经打出一片天地来了,完全可以过这样的生活嘛!”谢老笑眯眯地道。
“那可不行,这里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好下手祸祸,为祸乡里要不得,在别的地方就没这些顾虑了!”孙易笑着道。
“你这个臭小子!”谢老笑骂道,见孙易的心情非常不错,趁热打铁地道:“对了小友,上次你送我的药还有没有了?我想再求点药!”
孙易一拍脑门,怪不得又给自己号脉又传自己绝活分筋错骨手呢,敢情要求在这里等着呢,自己学了人家的绝活,也算是半个老师,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的,他也抹不开那个面子。
“不多了,真的不多了,那些药材难寻,我手上只有最后一点了!”孙易一脸肉疼地把贴身的小荷包拿了出来,打开荷包,取出里头成包的药粉来,一个一个的数个,一共是十个小包,孙易分出一半来推给谢老。
“分你这样,也只能这样了,再多的话我只能去跳楼了!这东西关键时刻是能救命的!”
谢老脸上顿现喜色,他以为能要来一两包就算不错了,用这东西配药,一剂而愈,也就是一包就能救一条命啊,没想到孙易这么大方一下子就给了五包,药王所配的灵药,每一份都是万金难求,他甚至见过拉着成车的黄金求药的场景。
“太好了,太好了!”谢老脸现喜色,要是放到几十上百年前,这一包就值上万两金子,孙易这一出手就是几万两黄金啊,绝对算是大方了。
“咦?这是什么?”谢老指着孙易荷包里的那几粒被晒干后的恶浆果问道。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一定不会感兴趣的!”孙易说着取了一粒递了过去,“千万别吃啊,后果是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呢!”
孙易是舍不得他们用完了有后遗症,还要自己再浪费勾魂芽去救助。
谢老捏着这小小的,晒干后比小指甲还要小上几圈的黑色小果子,放到鼻端嗅了一下,仅仅是这一嗅,就让谢老一亮,整个身体的气血运行速度都快了起来。
这可绝对是好东西,用来急救,激活人体血脉有着极大的帮助,甚至只消研磨装在小瓶子里就能用了。
谢老目光火辣地看着孙易手上的小荷包,手指头弹跳着,几乎要下手抢夺了。
孙易赶紧把荷包紧紧地捂住,“再给你一粒,就给一粒!”
孙易说着,抠抠搜搜地又捏出了一粒,他本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实在是自家园子里所产的药材真的不多,而且这东西能救命啊,谁不知道是好东西,花钱都买不来呢。
看着孙易把荷包又一次贴身放好,谢老悠悠地长出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贪婪,药王就是药王,出手就差点把自己几十年的心性给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