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密林的东南角,突然响起了一声大笑:“小李广,苏文龙奉命再次恭候多时,小将军说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距离花荣差不多两三百步远近,两道身影露了出来,上首正是啸虎营统领苏文龙,下首是副统领尤浩。
苏文龙!
苏文龙当初就是天队的队长,号称是步骑营中的第一高手,花荣自然是在熟悉不过,看到了苏文龙,花荣就知道今日之战,只怕是难以善了了!
“苏文龙,看枪!”
花荣二话不说,抬手将鸟铳举了起来,瞄准了远方的苏文龙。
只是花荣速度快,苏文龙的动作比花荣还快!
花荣拿起火绳,还没有来得及点燃火药,苏文龙已经举起了燧发火枪,瞄准了花荣,扣动了扳机!
花荣不愧是小李广,当苏文龙扣动扳机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妙,大叫一声,双腿用力,胯下的战马玉花骢一声长嘶,直立而起!
苏文龙一枪,正中花荣战马的前胸,将花荣的战马打出一个血洞,玉花骢一声悲嘶,扑倒在地,将花荣从战马上掀了下来。
花荣下的亡魂大冒,身体在空中一个倒翻,站稳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后跃,躲入了大军之中!
花荣躲得倒是利索,不过,华融大军后方的将士只看到了花荣落马,却没有看到花荣躲入军中,还以为花荣被一枪击毙了,登时军威挫动,引起了一阵骚乱,主将阵亡,那是三军最忌讳的事情,一旦主将阵亡,那就意味着这支军队十有**要被击溃的!
好在花荣久经战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花荣将一名骑兵给扯下战马,翻身跃了上去,厉声喝道:“乱什么乱,老子还没有死呢,骑兵准备继续游弋射击,步兵前压,杀!”
看到花荣重新出现在面前,两三千人马方才稳定下来,不过依旧是心有余悸,连堂堂的小李广花荣都差点遭受暗算,连玉花骢都被人家给打死了,那样是自己面对那个将领的一枪,必死无疑啊!
好在,都是精锐力量,梁山的精锐身经百战,却也很快镇定下来,旋即战马再度开始围绕着密林前端疯狂的放箭射击,压制着对手的鸟铳,其余的步兵则是再度向着密林方向扑了上来。
苏文龙嘴角泛起一阵冷笑,你们以为老子的啸虎营就是那一群天机营的将士吗?
你们来多少,我们收拾多少!
果不其然!
骑兵们刚刚拉开架势,密林之中就再度响起了密集的火枪声音!
显然这一波火枪攻势比之之前要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一个个骑兵或者战马口中发出了凄厉的嚎叫,纷纷扑倒在地!
而且不光是最前方的骑兵与步兵,还有更远处的步骑同样猝不及防的被击伤了大片!
花荣脸色大变,两三百步远近,这已经远远超过了鸟铳的射程,而且射速远远高于天机营的鸟铳,仅仅眨眼间,就给自己的步骑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什么时候脱胎于步骑营的啸虎营变得这么强大了!
是,花荣当初在梁山之时,就非常的关注步骑营,之后步骑营下梁山,花荣依旧紧盯着啸虎营不放,作为宋江的左膀右臂,花荣岂是平庸之辈,在他收集的情报之中,啸虎营强大归强大,但是绝对没有可能强大到这种程度!
“哈哈哈……”
苏文龙大笑道:“花荣,现在退走,你还有机会活命,否则等到我家小将军到来,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花荣大喝道:“苏文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身后还有今晚援军,随时可以支援,你们有火枪,我们天机营同样也有鸟铳,今日定要与你见一个高下!”
只是,花荣话说的漂亮,可是人家苏文龙率领的两三百啸虎营将士全部隐藏在密林之中,随时可能择人而噬,自己在明处,一旦发动进攻,那就是人肉靶子啊,怎么破局?
花荣着实是头疼不已,啸虎营手中的火枪实在是太厉害了,射程太远,三百步之外,甚至都能够给对手以致命的威胁,不要说步兵,连骑兵都不敢靠的太近,如果说对付骑兵还有谁能够保证极高的命中率的话,那绝对非啸虎营莫属,只要冲进了射程之内,那就意味着自己的生命已经不受自己掌控了!
密林之中,柯以能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弟兄——苏文龙,尤浩、东方白,靳晨等老弟兄一个个都还在呢!
柯以能涩然叫道:“苏大哥……”
苏文龙冷哼一声,喝道:“狗曰的混账东西,打起精神来,别给咱们步骑营丢人抹黑,有眼泪去小将军面前抹去!”
柯以能精神一凛,身体登时站的笔直,带着颤音叫道:“是,大哥!”
尤浩低声道:“老大,既然已经跟柯哥会合了,那我们就应该立即撤退才是,万一花荣的援军到了,将我们围在这一片山林之中,到时候,咱们可是要吃亏的,小将军可是严令我们打遭遇战的!”
苏文龙冷哼道:“怕什么?天色马上就要黑下来了,黑夜之中,哪怕是宋江带着十万大军前来,我们依旧来去自如!即便是要走,也要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方才能走,不然我兄弟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靳晨,带着望远镜站在高处瞭望,侦探敌情,尤浩,立即带着虎煞向着侧翼运动,准备夜晚伏击梁山的精骑!”
苏文龙艺高人胆大,即便是晁云严令啸虎营进行遭遇战,尽量避免正面搏杀,苏文龙也想要打上一场再走,反正啸虎营要走,绝不是一两千步骑就能够留下的,特别是这些人手中掌握着燧发火枪,强大无比,每一个人手上都有着超强的战力。
当然,苏文龙坚持要到晚上再说,那也是担心变天遭遇到花荣的尾随追击,一旦离开了山林,进入了平坦的旷野,在骑兵的威胁之下,即便是啸虎营战力超群,也难以全身而退。
尤浩带着一个弟兄登上了高出向着四周围不住的瞭望,方圆二三十里的范围之内,没有发现有任何大队人马行进的迹象,心头踏实下来,耐心等待着深夜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