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半的土豆放在蒸架上,用蒸的方式弄熟。
两种土豆丝则是分别煮汤。
不久之后,这丰盛的“一菜两汤”就做好了,当许广陵坐在饭桌前时,身前一排溜地摆着三只碗,从左到右分别是蒸土豆块、粗丝土豆汤、细丝土豆汤。
而许广陵也正是依着这从左到右的顺序分别品尝,当然,也是进食了。
蒸土豆块。
绵软,略带点沙沙的感觉。很好吃,在空腹的情况下用来填肚子是一种不错的食物。但也仅止于此了。由于有着先见之明,所以许广陵在食用之时着意品味着其“鲜”的味道,却发现,鲜是有的,然而并不明显。
或者也可以说,如果不是刻意的话,很容易把这鲜忽略过去。
这是怎么事呢?
接下来粗丝土豆汤。
吃完了蒸土豆块,许广陵特意起身huo
dong了下,然后甚至还漱了下口,清整了一下口腔,才开始品尝这粗丝土豆汤。这次结果很明显,汤才入口,许广陵就感受到了很鲜的味道。
以前许广陵其实好像也煮过土豆汤,但当时的土豆汤有没有鲜味呢?许广陵不记得了。
而这不记得其实本身就是da
an。不记得那就意味着当时应该是没有特别的、深刻的印象。
为什么会如此,这并不难理解,一者当时的许广陵厨艺凡凡,或者直接点说只有厨而实无艺,火候掌握不到位,煮不出鲜味来并不奇怪,二者,当时买的土豆么,很可能也不是怎么好。
其实根据昨天在菜市场那些土豆摊上的观察情况来看,他以往买的土豆,不是可能不怎么好。
这个“可能”需要去掉。
就是不怎么好。
买到好土豆的机率,是极小极小的,从实际情况来看估计比中彩票的机率还要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然后还是那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其时既非“巧妇”,又没有“好米”,怎么可能做出好的米饭来呢?
略微想了一下其中因由,许广陵慢慢地把这碗土豆汤喝完,然后进行到最后一碗,细丝土豆汤。
直接地过渡,没有再漱口什么的,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许广陵还是感到,至少提升了两个阶位的鲜味,在口腔中弥漫。为什么是两个阶位?因为许广陵觉得一个不够。
简单点说,这两者间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好嘛,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从鲜味的角度来评价,蒸土豆块完败于粗丝土豆汤,粗丝土豆汤完败于细丝土豆汤。那是不是把土豆磨成粉,细丝土豆汤又将完败于土豆粉汤呢?
许广陵觉得以后或者可以尝试一下,但是结果么,难说。
有一种可能是存在的,那就是土豆丝细到这种程度,在鲜味释放上,很可能和土豆粉已经没有多少差别了。又或者纵然还是有差别,但那点细微,已经不是人的舌头可以轻易品尝出来的了。
究竟是否如此,算是暂时存疑吧。
而经过这番比对,许广陵也得到了一个初步的结论:食材烹饪,若想充分呈现其“味”的话,则应尽可能将之切细、切薄。或者同时,也要考虑到口感的问题,在两者间取得一个最佳的综合值。然后在这个刀工处理的基础上,再考虑烹调时火候的掌握。
怕以后会遗忘,当然事实上遗忘不太可能,疏忽却是极可能的,许广陵还特意在笔记本上建了个区,把这句话记了上去。
此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