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平白多出来这么一个孙女婿,他如此宝贝这丫头到时候恐怕会吐上几口血哟。”满叔调侃道。
“你这为老不尊的老流氓胡说什么呢”娇羞得小脸通红的王芋璐羞愤的将杯中未尽的茶一下子泼向满叔,不过下一刻她就后悔了。
“哈哈”王芋璐这点把戏自然不会放在满叔眼里,只见他笑了笑手指轻轻一挥便将飞溅过来的茶水一下子凌空凝聚成丹丸大小的水珠,看得李云霄不由得张了张嘴,然后趁李云霄张嘴的瞬间一下子将那被王芋璐喝剩下的茶水送进他的嘴里。做完这些的满叔看着咳嗽不止的李云霄哈哈大笑起来。而王芋璐更是羞愤得无以复加,只得恨恨的看着笑得前仰后翻的满叔心里盘算着怎么找会今日的场子,而李云霄的小脸也是胀得通红。
“我们言归正传,明日之事该当如何”原本严肃无比的话题被满叔越带越偏,李云霄重提明日之事。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切随机应变,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你可要好好珍惜哦”满叔笑嘻嘻的看着李云霄,眼光朝着王芋璐那边闪烁,意思不言而喻。
“额”偷偷朝王芋璐那边看过去不想被她撞个正着
“云霄,你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反正她现在是你的未婚妻”李云霄的这些小动作可瞒不过满叔。
“你个老流氓”王芋璐已经不想在理会这个为老不尊的老混蛋了。
“梁狂兄弟为何一言不发”看着心不在焉喝着闷酒的梁狂,满叔问道。
“这像是那位大人的手笔,真没想到他还会回来”梁狂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回答满叔的问题。而李云霄此刻也一下子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梁狂的身上,这几日,他总是觉得有一双无形的眼睛看着他,而且他总感觉这一切的事总有些怪怪的,似乎这一切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推动着。
“原来梁狂兄弟还为这惊世谋局而耿耿于怀”满叔轻轻倒上一杯茶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梁狂继续说道:“难道梁狂兄弟知道其中的内幕说出来让我等长长见识毕竟你要是知道什么内幕,我也并不吃惊,毕竟你怎么说也是”
“什么内幕,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道”看着满叔不怀好意的指控梁狂不由得大怒,而满叔现在却偏偏不买他这一套,关键是李云霄也怀疑的看着他,梁狂只得继续辩解道:“我才不管什么惊天谋局,我梁狂是个粗人只知道坚守白虎卫的荣光以及保护少主的安危。”梁狂没有满叔的那没多复杂的神情,对于这些阴谋诡计他本就不喜,他更喜欢的是用拳头来讲道理。这话若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或许会给人一种拍马屁的感觉,可在这位大汉身上更多的是坚毅。
“白护卫你是白护卫”这三个字仿佛一下子在李云霄脑海中炸开,这三个字代表什么他怎么会不明白白虎卫,没想到他是白虎卫的人,那可是昔日明帝的贴身护卫之后虽然诸多世家争相效仿可这个专属于明帝的皇家护卫的称号又有谁敢冒充,除了那位曾经显赫一时的太子殿下
“啊,怎么了”梁狂不解的问道。
那件事似乎也是六年前发生的而且似乎也叫李云霄少主若是这样一切自然就说的通了。只是没想到啊,自己竟是这样的身世,自己苦苦追寻而不得的今天竟这样一个场合明悟了。
他的脑袋高速运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六年前那个风光无比却一夜之间掉下神坛的李云霄和自己真的事同一个人吗,若是同一个人,拿自己是如何来到这的,我要想起来,我要想起来,我不要忘记
一时间李云霄心中强烈的意愿一下子在脑海中爆开,李云霄瞬间头痛欲裂,整个人只凭着一口气撑着,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啊”半晌之后不知道是适应了,还是那种脑袋炸裂的感觉有所好感。接着他突然感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破开了接着脑海中出现一个个破碎的画面,剧烈的疼痛撕裂他的神经,李云霄弓着腰双手本能的抱住头一下子趴在桌子上痛呼出声,若不是坐在椅子上恐怕他早已疼得满地打滚了。而那些悲观的黑暗的逃亡中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随着他的挣扎,身上出现如实质般的恨意,漆黑得如同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气聚在他小小的身躯周围,现在的他如暴风雨中的孤帆在一切负面的情绪下,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
“云霄弟弟”王芋璐看到这一幕担忧的问道,虽然他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李云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少主”梁狂几乎与王芋璐同时出声询问道,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导致李云霄发生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随着李云霄的追查,总会知道这一切,现在只是将这一切引导到那条既定的线上。他更加不会想到的是凭李云霄的聪明程度只需几个关键的词就能让他明白事情的始末,这妖孽般的智慧可是让一族之长的王战上当,更是将老奸巨猾的王远挤兑得措手不及。“任何因年龄小觑他的人必将自食后果。”这是王战族长对李云霄的评价。
而满叔则是不紧不慢的看着,顺便阻止梁狂和王芋璐而且他似乎对这一切并不意外,或者说是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大约几分钟后,李云霄恢复了平静,不过眼中血色泪水和因痛苦紧蹙眉头的样子以及因剧痛而产生遍布他略显苍白如纸小脸的冷汗,都让人极为心疼,李云霄在那件事发生后,他就不曾哭泣,虽然那时的他只有六岁。逃亡的路上,看惯死亡,尝尽心酸他也没有哭泣,在王家村连累王家村导致王芋璐小小年纪失去双亲,导致她小小年纪便尝尽苦楚,尝尽人间冷乱,此刻这一切的一切如潮水一般涌现过来,他哭了血泪慢慢的淌下他的脸颊。
浑身颤抖的李云霄轻轻推开王芋璐,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黑暗中,李云霄被一个人夹抱着,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但四周却是一片兵器碰撞铮鸣声,利剑入体以及痛苦的哀嚎声,五岁的李云霄不敢睁眼。突然一团粘稠的液体溅到李云霄的脸上,李云霄本能的摸了摸然后惶恐的睁开眼睛,血而周围尽是断壁残垣,残肢断骸,鲜血浸红了这座往日门庭若市的太子府。
此时的李云霄已经明白了什么,面对这种情况他除了本能的畏惧,他什么的做不了就如同那个应为偷带自己出去玩最后被处死的小乙一样,
“剑问天,识时务为俊杰,你本是皇城的风云人物,应当知道什么是大势所趋,交出他,我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日后飞黄腾达岂不是唾手可得”断了半边的屋檐上站着一个浑身散发着血腥气味的男子,只见他手提六尺左右的鲜红大刀,狂妄的看着剑问天等人。
“要战就战”抱着李云霄的剑问天并没有在乎肩上入骨的刀伤,轻轻抬剑,手中长剑不铮自鸣,似乎受到了某种挑衅。
“我承认,你的修为的确远胜与我,但自古成王败寇,今日之后,你只会是声名狼藉,而我才是这皇城真正的天骄真正的风云人物”男子名为狂刀,同为皇城四大风云人物之一,但是比之剑问天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不错,若不是顾及李云霄,哪轮得到他如此逞威风
狂刀话未尽,刀意却已经锁定剑问天,一刀之下,天地似乎都要被劈开,这足以劈山断海的刀势在李云霄眼中慢慢放大
“云霄弟弟,你没事吧”看着血泪横流,脸色惨白的李云霄,王芋璐有一下子被吓到了,连忙站起来关切的看着李云霄,手足无措的问道。
此刻的李云霄疼痛虚脱感夹杂着悲伤痛苦的记忆朝李云霄袭来。虽说真实的疼痛感已经慢慢平复,可那从刚才想起的零星半点的记忆中充斥多少悲伤离合和鲜血白骨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这条从东域皇城一路逃到这偏远的南域青玄城的路又岂是那么好走,这跨越了大半个天玄大陆的逃亡所流下的血,中间经历的各种痛苦有何止是头痛欲裂所能形容的。
“我出去透透气。”李云霄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然后不管三人不解的眼神径直走了出去。看着众人担忧和疑问的神情,李云霄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更何况现在头疼欲裂烦躁不安的他又哪有精力去解释这一切。
“云霄”王芋璐低声说了一声,然后便想追出去,这个样子的李云霄她如何放心,这个时候自己应该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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