馍块颗粒分明,这叫“干泡”。
汤再多些,馍煮的再久些,几乎成糊。
吃完馍块后,底下仅剩一口面糊汤。
这种就是“口汤”。
最后最费劲的一种。
馍要掐成指甲盖大小的片儿,白粒儿在中间,鲜汤在周围。
馍在汤中,肉在馍上。
谓之,“水围城”!
这也就是吃的久了,什么都折腾出花儿来了。
有些讲究的老饕去了不熟的店里,甚至自己带馍,自己掰好。
现在去旅游,店家一般也会建议外地人亲自掰一下。
其实本地的年轻人都改用机器切了。
不过么,有说法是手掰的馍,撕扯面比较随机,和汤的接触面大,更容易吸饱汤汁。
唐磊经过试验和琢磨后觉得……
可能更主要的是,掰馍……解压。
三五老友聚在一起,一边唠嗑,一边掐馍。
不仅悠闲,还有种时刻在努力的感觉。
但放在监狱,唐磊才不讲究这么多。
“一会要那些帮工的都来给我掰馍,撕吧撕吧下锅煮去!”
管饱就行!他自己则往面粉里加了一点点酵母和盐,和面揉面。
及时吃发起来的,这酵母也万不能加多。
全发面的馍,下汤锅一煮就散完没得吃了。
还祸害一锅汤。
和完面,擀擀压压,压成一个个小圆饼。
上灶烙的两面稍稍泛黄就行了。
刚出锅的饼子,麦香浓郁,内里暄软,没一会又被路过的各路人马偷掉几个。
唐磊无言:“你们咋啥都吃啊?这没滋没味的。”
“比干面包强,”那个狱警大力塞了口:“又香又软的!就着熏肉我能吃一天!”
唐磊摇摇头,索性又给他抹了勺子大酱。
看着这人欢欣鼓舞的窜出去了,唐磊摸摸下巴。
以后要不把馍也安排上?
这比包子饺子还简单。
吃法也挺多,一半都是“馍都”贡献的。
什么烤馍煮馍炒馍,馍夹肉等等……
他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手也没停。
等饭点的铃声打响,案板边已经垒了一座小山。
帮忙的犯人也陆陆续续就位,唐磊把烙馍掰馍的活儿丢给他们,自己去看羊肉汤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