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看出来的?”
夏帝沉声道:“小春子,你为何会觉得荒州会乱?”
然后,夏帝脸色凝重的转首:“老东西,最近皇城司没有来自荒州的奏折吗?”
魏公公连忙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本奏折:“陛下,已经汇总在这里,请陛下查阅!”
魏公公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从未让夏帝失望过。
夏帝将奏折接在手里,并没有翻开查看:“小春子,你先说!”
看到夏帝手里的奏折,小春子很慎重。
因为,夏帝这是在提醒他,不要乱说话,因为他手里有来自荒州的情报,他所说的情况,皇帝会核对的。
另一边,魏公公也一副惶恐的样子!
因为,若是皇城司送回来的情报与小春子所说大相径庭,他也有麻烦!
皇城司是他管的,小春子也是他的人,只要出差错都是他的错。
夏帝的帝王之术,玩得炉火纯青!
此刻。
小春子感觉压力很大,被夏帝盯着,宛若被一头巨龙盯着,一旦说错话,他可能就会被这头巨龙咬死,然后嚼碎吞进肚子里!
会死无全尸!
这时。
小春子想起离开荒州时,荒州王府杜君大人转述了荒州王的话!
顿时,他就心安了不少,谨慎的道:“陛下,这次小春子入荒,见到荒州建设虽然进行得如火如荼,但人们缺衣少食、缺医少药,荒州的官员根本就不够用,荒州军人数不多,也不够用,到处镇压械斗、暴乱,很是疲惫!”
是的,小春子所见的荒州军,确实很少!
是因为荒州大军都入了山,在山中的秘密基地训练。
夏帝的眉头一皱:“荒州的暴乱已经随处可见了吗?”
“是!”
小春子继续说道:“有些贱籍之民和流民入了荒州后,为了粮食,为了生存,就变成了暴民,抢劫荒州的粮仓!”
“有的更是窜入了十万大山中,变成了山匪,与荒州军对抗,时不时就窜出来抢劫,让荒州军很头疼!”
夏帝的眉头越皱越紧:“小九生平最恨的就是盗匪,这些贱民竟然去荒州造他的反,去他的领地里做盗匪这些贱民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简直是在找死!”
太子却眼神大亮,连忙上眼药道:“父皇,九王弟曾经在去荒州的路上颁布过《杀匪令》,杀匪垒京观,发誓要让天下无匪,受到了大夏子民的尊敬,让我皇族脸上生辉!”
“可是现在,荒州竟也有了盗匪,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定然让天下人失望,让我皇族丢脸啊!”
“父皇,您说呢?”
夏帝脸色复杂,深深的看了太子一眼:“百万贱民和流民入荒州,没有吃穿,没有房子住,虽说小九在努力搞荒州建设,在努力的安抚这些人,但是,荒州的力量毕竟有限,在朝廷无财力支持的情况下,能控制成现在这样,朕已经很满意了!”
“太子,若你觉得小九做得不好,可以去提点提点。”
“朕觉得这些盗匪,很快就会被小九剿灭!”
“儿臣不敢!”
太子的脸色再僵,额头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夏帝说他对夏天的治理很满意!
他敢不满意吗?
这眼药,上错了!
夏帝这是在婉转的批他了!
这时。
夏帝再问:“小春子,荒州除却出现盗匪外,还有其它乱象吗?”
“有!”
无端端的,小春子脑中出现了荒州送的那一袋金银,开口道:“那些被安置在荒州作坊的贱民,总是偷荒州工厂的东西,还常常拉帮结派的与荒州官员对抗,小春子见过最乱的一次是整个作坊被点燃,然后,整个作坊都被砸了!”
“而那些被安置在村庄里的人,则也经常与荒州官府发生摩擦,械斗无数!”
“荒州官府只有出动荒州军进行弹压!”
“不过,也是扑灭这边的暴乱,那边又起暴乱!”
“看得出来,荒州官员和荒州军都被拖得很疲惫,但,也着实无奈!”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