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牡丹,你怎么会想到找我帮忙呢?”
我也知道自己上一次的说话,无论是萧天宇和萧牡丹,还是那个女孩子,大概都没有放在心上,淮鞍师专的学生毕业,能留到淮鞍市内当老师,已经是相当困难了,更别说什么去玉州了,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叶县长,都说你是省里来的大干部,在咱们陵台干两年就得去淮鞍当领导,现在咱们县里都在议论着你呢,可我知道他们大多都是瞎说,不过有一点他们说得没错,你不会在陵台待多久,迟早也得去淮鞍当领导,陵台这座庙太小了,供不起你这座大神。”萧牡丹放下碗,认真的说道。
“噢?”
我来了兴趣,平素都是通过游明富和马本贵这些身边人了解情况,但是对于自己的官声,我却没有多少了解。
萧牡丹这人实诚,也不会弄什么虚头八脑的事儿,听听她了解到县城里这些老百姓对自己干这些事情的反应,倒是很有味道,就问道:“那外边人有些什么说法,我是指,针对我来的?”
“说的那多了去了,咋,叶县长,你想听听下边人咋评论你?”萧牡丹说着,有些调皮的笑了笑。
“当然,我也很想知道现下县城里老百姓对修新花公路和花蓬公路,以及旅游开发有什么想法啊。”
我笑了起来,这个小丫头,一笑起来还真有点魅惑人的味道,别看是个乡下姑娘,但那也是上百个想来招待所上班的小姑娘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加之在这招待所里滋养一番,颇有一股子小家碧玉的灵动俊俏,
看着小丫头俊俏模样,我心情大好,就道:“如果有对我个人的看法,我也想听听。”
“嗯!城里、乡下对修公路这事儿都是赞不绝口,咱们陵台人都盼望着这两条公路能修通,谁愿意天天看着晴天一身灰、雨天一地泥啊?”
萧牡丹笑起来露出的一口细米银牙很好看,娇俏的道:“不过大家对你更感兴趣。”
“哦?”我好奇起来,问道:“对我感什么兴趣啊?”
萧牡丹掩嘴一笑,轻声细语的道:“都想知道你是哪儿来的,这么年轻,有没有结婚啊,有没有对象啊,还有就是,你能在咱们这儿待多久啊,日后是要调到淮鞍还是回省城啊,还有,你和哪个姑娘相好了啊,就是这些零七八碎的东西。”
我登时无语,没有想到自己在陵台一番打拼,引来人们关注,人们关注的话题居然是这些鸡毛蒜皮沾不上边的事情,看来别人说陵台民间风气不正,喜欢八卦,也是有其道理的。
看样子,就连萧牡丹这丫头似乎也对这些话题很感兴趣。
“牡丹,我想这些问题都不成其为话题吧?”
我失去了兴趣,没好气的道:“我来自哪儿,问一问都知道,至于说我在这儿待多久、去哪儿,既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这陵台县里能决定的,你们讨论也没有用,有没有结婚、找对象,以及和哪个姑娘相好,那更是不着边,那是我私人的事情,唉!不需要大伙儿这么关心吧?”
“话不能那么说,您是领导,而且又在咱们陵台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来,咱们小老百姓关心您,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您私人的事情也让大家很感兴趣,谈论谈论也不犯法吧?”萧牡丹笑眯眯的道。
我眯缝起眼睛,这个小丫头现在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放肆了,或许是觉察到了自己对常桂芬的冷淡,她也变得更积极起来。
“得了,得了,牡丹,还有什么评价我的,都抖落出来吧?”我冷下脸道。
“嘻嘻,都说你和县电视台的那个漂亮女记者关系很不一般,就是没见她来过你这儿呢?”萧牡丹一脸坏笑道。
“哦!还有这传言?”
我满脸惊诧,没有想到自己刻意低调避免绯闻,都还能和绯闻扯上边,而且是的的确确和自己毫无关联的绯闻,完全典型的、不着边际的捕风捉影。
都说县电视台那个女主持兼首席播音员程若琳号称陵台第一美人,和号称第一美女的电视台记者魏菡并称陵台县两朵金花。
美人和美女似乎只差一个字,也就代表着身份,美人似乎是已经或者曾经名花有主过,而美女则还属于任君采摘那种,两女裙下无数狂蜂浪蝶追逐,听说连淮鞍那边都有不少追求者。
不过我来了陵台这几个月,的确忙得团团转,几乎没有什么时间过问工作以外的事情,连电视也很少看,以陵台这种水准的县级电视台,除了播报一下所谓陵台新闻之外,也就只有转播各种港台录像或者国产电视剧的份儿了。
电视台那所谓的两朵花我无颜见面,主持人不说了,电视上看着的确不怎么样,神容呆板,口音似乎也带着那么一股子陵台土腔土韵,我自然没有兴趣,而那个另一朵花的女记者,我则是没有给她机会。
因为交通上的大开发要做专题,我很明智的把李永仓推了出去,作为县长接受专题采访也很正常,而采访到具体工作时,又有黄铁臣这个交通局长去扛起这面大旗,我也同样溜了。
拿蒋玉康提醒我的话来说,你干了什么领导都清楚,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去媒体上出什么风头,那都是给老百姓看的,而以我目前在陵台的名声,实在没有必要再去锦上添花,遭人妒忌了。
而那位魏菡记者却有些不依不饶,趁着这次蓬莱观、囫囵山开发,又执意要采访我,我却总是不在,要么在省城,或者到淮鞍去了,要么又下了乡,对方打电话约访,我也总是推三阻四,最后还是以辛存焕接受采访了事,弄得那个自诩陵台首席记者的魏菡,很有些受伤的感觉。
“咋不是呢?都说你从不接受那位魏记者的采访,就是避讳和魏记者的特殊关系。”
萧牡丹愤愤不平的道:“这不是给你抹黑么?还有人问我,说那魏记者来二号院的次数多不多,我说从来没有女的来过二号院,来的都是叶县长的朋友,没有陵台人。”
“哦,是谁问你那魏记者来二号院时间多不多?”
经历了常桂芬一事之后,我已经隐隐觉得县里边已经有了那么一些异常的味道,尤其是这县委、县政府大院里,更是有点诡异,对于自己私生活如此关心,固然是陵台人的八卦特性,不过也很难说是不是有人授意而为。
“是我们招待所里的人,她们很喜欢打听你的私生活呢。”萧牡丹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道:“看来你的确很受人欢迎。”
我微微皱起眉头,不用问,我都能猜得到是谁,不过这段时间,对方似乎活动得没有那么积极了,或许是自认为已经控制了局面吧,谁都知道这县里的人事变化,并不以名声大,或者反映好,作为依据,甚至还可能起到反作用也不一定。
萧牡丹这个女孩子虽然实诚,但是性格却有些马大哈,对于外人固然知道守口如瓶,但是对于她相信的内部人员,嘴巴确实没有遮拦,这也是自己目前的确没有什么。
幸亏当时婉韵寒来时选了在蓬莱观住,除了王二凯和董胜利之外,谁也没有见过婉韵寒的面,自然也无从了解。
只是这千日防贼的味道的确不好受,干什么事儿都得缩手缩脚,尤其是待在这院里,总觉得不是味道,被人盯着,难免自己有时候不出点什么事儿,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对方自己乖乖的退走,而要做到这一点,最好的办法就是断了对方的念头,让对方明白一切鬼蜮伎俩都是毫无意义的。
只是和这性格、脑瓜子懵懂的萧牡丹,实在也不好多说什么,我只能迎。合着,道:“嗯!看来我的魅力的确无敌,牡丹,你怎么就没被我吸引住呢?”
“我?”
萧牡丹张大嘴巴,愣怔了一下,登时笑了起来,道:“叶县长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这人最大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叶县长你这种人那是蜻蜓点水,在咱们陵台也就是一年半载的事情,我做好本职工作,得您个好印象就行了,那些不切实际、异想天开的事儿,咱从来不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