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杜梦茹伸出双手,在我的腰间用力拧了几下,嗔怪地道:“什么话,多难听呀!”
我哈哈一笑,拉住她的小手,重新坐了起来,一脸认真地道:“小茹,我还想亲一下!”
“不行!”杜梦茹大羞,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首饰,扭着小屁股,兴高采烈地上楼去了。
“完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叹了一口气,悻悻地关了电视,也去了楼上,转身去了浴室,匆匆地洗过澡,就躺在浴缸里,享受着泡泡浴,忽然忆起之前的想法,就摸出手机,拨了号码,给沈佳瑜打过去,想和她商议下,电话响了几声,很快接通,耳边响起一个娇慵的声音。
我听着那声音很是朦胧,像是还带着些睡意,赶忙说道:“佳瑜,这样晚了,没打扰你休息吧?”
话音落下,就听到轻微的水声,随即沈佳瑜柔媚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没有,刚刚洗过澡,可能是太舒服了,险些睡着了。”
我呵呵一笑,压低声音,暧昧地道:“那还真巧,我也在浴缸里呢!”
“嗯!那还真巧,稍等一下啊,这就好了!”
沈佳瑜听了后,觉得有些难为情,忙从浴缸里出来,擦干净身子,裹着浴巾去了卧室,轻轻关上房门,微笑着道:“现在好了,这么晚了,一定有要紧事吧?”
我笑了笑,轻声地道:“没有,就是刚刚得到消息,可能要调到外地去了。”
沈佳瑜愣了一下,微蹙秀眉道:“去哪里?”
“去淮鞍挂职,可能要去三年。”我微微一笑,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下。
沈佳瑜很是高兴,走到床边,拉开被子躺下,由衷地道:“那真要恭喜你了,叶大县长!”
我笑了笑,轻声地道:“说实话,我也很兴奋,但又觉得压力很大,就怕能力不足,无法胜任。”
沈佳瑜促黠地一笑,微微摇头道:“不必担心,你现在的想法,和我当初刚接手家族企业时,心态是差不多的,人就要有压力,才能成长,很多不可思议的成功,其实都是被困境逼出来的。”
我轻吁了一口气,微笑着道:“佳瑜,你讲的很对,那我去试试,不过,在公司的股份,想处理一下,免得将来出问题。”
沈佳瑜闻言一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诧异地道:“要怎样处置?”
我笑了笑,风轻云淡地道:“这笔投资,就完全放在你的名下吧,任何文件上,都不要有我的名字,从此以后,我就专心仕途之路,不再考虑商业上的事情。”
沈佳瑜很是聪颖,听懂了其中的内涵,抿嘴笑道:“小泉,你就不怕我以后变了心,把你的投资完全吃掉?”
“不怕!”
我笑着摇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佳瑜姐,其实我真实的想法是,将来集团不再需要这笔投资时,用它成立一个基金会,做些公益事业,回馈社会。”
沈佳瑜愣了半晌,才点了点头道:“好的,小泉,尽管放心,这件事情,就由我来操作吧。”
周六上午,接到刘宗言打来的电话,我开车去了省委大院七号楼,在大院里恰巧碰到刘宗言,两人没进屋,就站在榕树下吸烟闲聊,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相继有三四辆轿车赶来,车上下来六七人,这些人都是衣冠楚楚,器宇轩昂,其中有经商的老板,也有省直机关的领导,大家的共同之处,就都是周鸣凤这个圈子里的成员。
官场其实是明确反对小圈子的,也反对拉帮结派,但实际上,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圈子,也就等于失去了力量,没有立足的资本。
我非常清楚,能够出现在这个场合,也就意味着,自己已经处于这个圈子的外围,具有了近距离观察的资格,而刘宗言向众人引荐时,开始只说自己是省交通厅的规划处副主任,这些见惯了官员的商人,以及两位正厅级干部,对这个生面孔都有些不以为然。
但当听说过些日子,他就要去淮鞍市挂职,担任副县长时,一些人就改变了先前的态度,纷纷抽机会和我交换了名片,大家都十分清楚,这样年轻的干部就能担任副县长的职务,自然是值得结交的潜力股了。
“淮鞍很好啊,我在那边就有生意!”
说话的是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身子胖墩墩的,一张脸上满是热情的笑容,在这些人里,他自始至终都很随和,甚至稍显木讷,只是那目光里却隐藏着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