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趁热打铁地道:“那处处怎么样?”
“不怎么样!”
周璟雯翻了下白眼,又在我胳膊上擂了一拳,冷笑着道:“居然让我当小三,你想的倒是美!”
我摇了摇头,叹气道:“完了,刚刚还夸你淑女呢,马上就又变成野丫头了!”
“去,去,别乱说!”
周璟雯拎着裙摆,徐徐转身,摆出一个曼妙的姿势,极为满意地道:“好了,出发,老头子喜欢文房四宝,咱们这就去古玩一条街转转,看能不能淘到宝贝!”
“好吧,不过提前声明,我身上可不多,卡里连一万块都不到!”我笑了笑道,我心里清楚,去那个地方转一趟,没个几万块钱,怕是淘不到像样的东西。
“没事儿,我这里还有一点压岁钱,都借你了!”周璟雯取了挎包,陪着我一起出了门。
我们俩开车来到古玩街,我担心两人都没有经验,很容易上当受骗,就直接赶往上次去过的那家店铺,找到那位身材干瘦的老先生,希望从他那里淘到货真价实的宝贝。
老先生倒还认得我,热情地打过招呼之后,忙拿出几样砚台,客气地做着介绍,经过一番精挑细选,讨价还价,两人以一万五的价格,买了一方精雕细琢,造型古朴的端砚。
付款之后,刚刚把砚台装进精致紫檀砚匣里,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只听了几句,脸色登时大变,顾不上和周璟雯打招呼,扭头就往外跑。
“喂!怎么啦!”周璟雯知道出了状况,忙抱着砚匣追了上去,气喘吁吁的问道。
“我宋叔他们好像挨打了,正在医院里,我得过去看看!”我阴沉着脸,快步上了车。
周璟雯不敢怠慢,赶忙跟着上了车子,坐在副驾驶位上,关切地道:“伤得怎么样,严重吗?”
“不清楚,要过去看看才知道!”我发动车子,飞快地驶出古玩街,心急火燎地赶往医院。
找到那家骨伤科医院,推门进入病房,却见农机厂副厂长周衡阳胸前满是血迹,头上裹着几圈纱布,正躺在病床上,但却没看到宋建国,我顿时急了,赶忙问道:“周厂长,我宋叔呢?”
周衡阳哭丧着脸,呲牙咧嘴地道:“小泉,你叔没事儿,他跑得快,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他刚才出去交款去了,等一会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我这才松了口气,坐到旁边,皱着眉问道:“不是说来收款嘛!怎么还打起来了?”
周衡阳一脸无奈,一摆手道:“别提了,我们上午就谈得不太好,那个张老板态度蛮横,好说歹说就是不肯还钱,中午吃了饭,他说要去开会,我们想跟着,没想到在车边吵了起来,他找来一群保安,追着我们打,你宋叔太不够意思了,跑得跟那什么似的,把我一个人丢在后面,被人家按在路边暴打,好险没丢了这条老命!”
我险些气乐了,强忍住笑意,低声地道:“一群保安追着打,当然要快点跑了,周厂长,您平时也该多锻炼着点,这大腹便便的,当然跑不动了!”
周衡阳拿手摸着伤处,哼哼唧唧地道:“这也没准备啊,谁知道那家伙翻脸不认人,说打就打,简直像混地下世界的,哪还有一丝生意人的样子!”
我皱起眉头,沉吟着道:“是不是对方真没有钱,你们上门把人家逼急了?”
“他能没有钱?开玩笑!”
周衡阳睁大了眼睛,愤愤不平地道:“除了经营农机生意,他还开着一座大酒楼呢,不说日进斗金吧,也是富得流油,他就是想赖债罢了,我瞧着,农机厂这笔钱够呛,在省城这地面上,没点过硬的关系,估计是要不回来这钱了,三四百万啊,真是可惜了!”
周璟雯听了,赶忙问道:“周厂长,他们那家酒楼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春满园大酒楼,就在长江路那边!”周衡阳说完,捂着腮帮子,哎呦一声,就躺了下去,又开始呻。吟起来。
“春满园?”周璟雯淡然一笑,起身道:“叶庆泉,你先在这坐着,我有点事情要去办!”
我瞅了她一眼,见她面色不善,忙问道:“璟雯,你要去干嘛?”
“讨债!”周璟雯说了一声,就扭着小屁股,飞快地奔了出去。
“璟雯,回来,你别乱来啊!”
周璟雯一摆手,道:“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到时候肯定能把钱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