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见站在窗边,笑着问道:“老弟,明晚有安排吗?”
我摇了一下头,微笑着道:“暂时没有,怎么,你有活动?”
高见点了点头,笑眯眯地道:“是啊,有朋友请客,想拉上你一起去,免得被他们狂轰乱炸,招架不住。”
我微微一笑,轻声的道:“好吧,那就过去帮你挡挡酒。”
高见摆了一下手,笑着道:“那可担当不起,其实,就是几个做生意的朋友,想结交你这位大主任,我不过是给牵线搭桥罢了,你才是真正的贵客。”
“想和我结交?”
我愣了一下,不解地道:“高大秘,别开玩笑了,你是知道的,我这个部门可是清水衙门,没有油水可捞,他们这些人怎么会想着结交我呢?”
高见神秘地一笑,压低声音道:“有些事儿,还是当面说比较好,叶主任,这几位可都是咱们青阳的有钱人,和尚市长也很熟悉,和他们认识一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微微皱眉,对这句话有些不满意,因为高见说得过于含糊,言外之意,似乎是副市长尚庭松在打招呼,不知是真有此事,还是这位高秘书借着职务之便,扯着虎皮当大旗,和他玩起迷魂阵了。
其实,当秘书的最大便利,就是经常会打着领导的招牌办事,而下面的人碍于面子与潜规则,绝不能亲自去问领导,不敢把事情挑明,因此多半会听秘书招呼。
有些秘书胆子大了,常常会因此闯祸,坏了规矩,把领导置于两难境地,这几年间,因为秘书犯事儿,把领导拉下水的例子,可算是屡见不鲜了。
我感觉有些不托底,就又追问道:“高大秘,到底是什么事情,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高见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是这么回事儿,宏泰集团不是来咱们青阳投资嘛,要建那么大的生产基地,这可是一件庞大的工程,这些老板听到风声,都想参与进来,哪怕拿不下主体工程,就算是分到一点残羹,也能把他们喂饱了。”
我怫然不悦,但没有当场发作,而是摆弄着钢笔,不动声色地问道:“高秘书,这件事情,尚市长知道吗?”
高见停顿了一下,就摸着下颌,极为艺术地道:“尚市长没有打招呼,不过,这几位和他的关系都非常好,周末常在一起,而且,宏泰集团来青阳投资的事情,他们也是从尚市长那里听说的,大家都知道你是尚市长线上的人,自然要来走走捷径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这很正常。”
我想了想,觉得不好直接拒绝,就委婉地道:“好吧,高秘书,那等见了面再细谈,不过,我要提前讲好,虽然和郑总很熟悉,但只是私人交情,她们公司运作的事情,我是没有资格去过问的,即便想要帮忙,也可能是有心无力。”
高见笑着点头,连声说道:“好!好!只要你能引荐一下就好,成不成的,就看他们各自的本事了,那明天晚上八点钟,咱们在名爵娱乐城见面,包房已经订好了,是六号紫云厅。”
“好的,那就等明晚见面再聊。”我拿着钢笔,把时间和地址记下,就皱着眉头出了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点了一支烟,慢条斯理地吸了起来,暗自琢磨着,这个高秘书,真是会出难题,工程上的事情,自己怎么好干预呢?
不过,这要是尚庭松的意思,那也就没办法了,就算再不情愿,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商议了。
过了一会儿,下课铃声响起,葛秀英拿着教案走了上来,她把东西放好之后,就和我一起下了楼,两人在操场上边走边聊。
葛秀英也很直接,把话题直接挑明,就是想花钱为婉业枫买个乡长当,事情若能办成,给我一万元作为好处费。
另外,家里已经准备了六万元,准备在时机成熟的时候,给秘书长黄建章递过去,如果钱不够,婉韵寒那边还可以赞助一些。
我听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赶忙劝道:“葛老师,你们不要操之过急,更不要花冤枉钱,这件事情尽管包在我身上,咱们光明正大地办,一分钱都不必花,也能让婉主任如愿以偿。”
葛秀英将信将疑,吃惊地道:“叶主任,你真的有这样大的把握?”
“没错,办这事儿根本不用花钱。”我笑着点头,重新拿出那张信封,递了过去,诚挚地道:“葛老师,快拿回去吧,我可不是财迷。”
葛秀英咯咯地笑了起来,接回信封,柔声的道:“好的,叶主任,那我先收着,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言语一声。”
我微微一笑,点头说好,和她寒暄一番,就告辞离开,走到车棚边,推着自行车离开。
葛秀英拿着信封回到办公室里,把钱掏出来,清点一番,果然一张未少,心里也是极为高兴,她把钱放回皮包里,开始收拾桌面,打算提前回家。
忽然间,目光落在一张纸上,见上面写着:“明晚八点钟,名爵娱乐城见面,六号紫云厅。”
葛秀英俏脸倏地就红了,转头向四处观望了一下,就忙把纸扯下来,叠好之后,放进皮包里。
她蹙眉走到窗前,愣怔怔地发了一会呆,就伸出的小手,摸着发烧的面颊,结结巴巴地道:“这个小叶主任,可真能出难题,这……这怎么行呢!”
晚上十点半钟,如同往常一样,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薄如轻纱的水雾在屋子里弥漫开来,缭绕的雾气当中,一个光洁如玉的身子若隐若现。
葛秀英微眯着眼睛,一双的小手在身上游弋着,正在温柔地擦拭着娇嫩的肌肤,动作轻柔而惬意。
关了水龙头,她在身上均匀地涂了沐浴液,缓缓搓动起来,沁人心脾的清香里,诱人的胴。体上,渐渐泛起乳白色的泡沫,葛秀英扭。动着腰肢,一双秀气的小脚徐徐移动着,一天的疲倦,在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感到舒服至极,忍不住轻轻哼起了歌,仿佛忘却了所有的烦恼。
几分钟后,她再次伸出的小手,扭开水龙头,水线从头洒落,将身上的泡沫冲尽,葛秀英伸手取了一条白毛巾,缓缓地把身子擦净,随后走到镜子前面,拂去上面的一层水雾,望着镜子里面那个活色生香的美少妇,也不禁展颜一笑,面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镜中的身体,无疑是极为完美的,曲线玲珑,凹凸有致,丰。腴而不失苗条,那媚态横生的俏脸。都如精美绝伦的雕塑一般,无可挑剔。
时间就如同一位艺术大师,用无形的刻刀,把当初那位略显青涩的婷婷少女,雕琢成如今性。感迷人的美艳少妇,她的周身上下,都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令人迷醉的妩媚风情,只怕任何男人在这具充满诱。惑的身体面前,都会迷失方向。
葛秀英轻轻转动身体,侧过头,斜睨着镜中圆润的双肩,白皙的玉臂,如缎子般光滑柔顺的后背,心中满意到了极点,嘴唇微抿,得意地笑了一下,就穿上一条黑色蕾。丝内。裤,又取过宽大的浴袍,罩在身上,换了一条干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秀发,心情愉悦地走了出去。
来到客厅,发现书房里仍旧亮着灯,她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推开房门,却见婉业枫正坐在写字台前,捧着一本书,神情专注地看着。
葛秀英微微蹙眉,蹑手蹑脚地走到丈夫身后,探头看了一眼,就叹了一口气,神色娇慵地道:“白天要读马列,晚上却看厚黑,你累不累啊?”
婉业枫微微一笑,把书放下,伸了个懒腰,淡淡地道:“秀英,最近才发现,这个李宗吾才是真正的国学大师,他把国人的处世之道都讲透了。
这古往今来的英雄豪杰,帝王将相,凡有大成就者,无不是脸厚可比城墙,心黑有如煤炭,这本厚黑学,即便放在当下的官场里面,也是一本不可多得的旷世,要好好揣摩才是。”
葛秀英莞尔一笑,把毛巾丢下,双手捏着他的双肩,温柔地道:“别只看这本,李先生当年可还著有老婆经的,他还曾经专门讲过,要想成功的男人,一定要怕老婆才成。”
婉业枫嘿嘿地笑了起来,转头道:“没错,这也是李先生的原话,不过,怕老婆就不用学了,我已经做得极好,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指出来,一定虚心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