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张波牵来快马,唐逆翻身上马,一行人出发去往祈神村。
“大人,大人等等!”
这时,县令又噗嗤噗嗤的跑来,“大人,下官已查清,从祈神村出来的村民,花源县内还有五人,另外还有一人,在花源县外的黑水庄。”
“大人你看该如何安置这些人呐?”
县令请示道。
唐逆勒了一下马绳,沉声道,“派人保护那五人,黑水庄在什么地方?”
“就在距离花源县五里外,大人要去祈神村,便会路过黑水庄,据说是从祈神村出来省亲,娘家在黑水庄的。”
唐逆面色冷肃,“知道了,县令大人不妨仔细审审那五人,看看他们能否吐露实情,祈神村为何会被人报复屠村。”
“下官明白。”
说罢便一夹马腹,策马离去。
张波等人跟随在后。
骑上快马,沿着官道,一路驰行。
到了一个路口,张波一眼看到了路边杂草里的一块石碑,他抬手,“头儿,有情况!”
一行人停下马,张波下马查看,掰开杂草,露出石碑上的字,“头儿,到黑水庄了。”
石碑上,写的就是黑水庄三个字。
下面是条小路。
偏离了官道。
不远处便有个村庄。
应该就是黑水庄了。
“头儿,是要先去黑水庄,还是祈神村?”张波询问道。
唐逆略一沉思,“活人要紧。”
张波会意。
“所有人下马,走小路!”张波指挥道。
“明珠,小路不便骑马,我扶你下来。”唐逆对明珠伸出手。
一行人,牵上自己的马,踏上石碑后的小路。
一段小路之后,视野果然开阔起来,一个朴实无华的村庄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进村路上,还有条小河。
河面上有一排石桥,妇人们在河边浣衣。
这个村子看起来和睦安宁。
反倒是唐逆等人,在村里人看来,是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村民的表情里,都透着一丝戒备。
唐逆道,“张波,去打听一下。”
“是。”张波颔首,进村询问了路边的一位大爷,“老人家,你们这是不是有个从祈神村来的人啊?”
一听祈神村,大爷就一脸不爱搭理人的表情,“祈神村的人都死绝了,我们这没有!”
张波与唐逆对视一眼,又问,“可县令大人说,有个从祈神村回娘家来省亲的,就在黑水庄。”
大爷脸色颤了颤,“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我们这里不欢迎外乡人,你们走吧!”
他们对外来人,都很戒备。
或者说,是祈神村的惨案,让他们人人自危?
都是花源县治下的村子,十里八乡的,有点风吹草动,都能知道。
“外来人会带来晦气,我们可不想像祈神村一样,触怒神女,你们快走,要打听去别处打听!”
“对,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村民们渐渐地都围了过来。
像是要讨伐张波等人似的。
就连在河边浣衣的妇人,都拿起了洗衣的棒槌,面色不善的靠近过来。
唐逆眯起眸子,看来这些村民们都知道触怒神女的传闻。
他对张波微微颔首。
张波当即亮明身份,“我等是大理寺的人,受县令大人所托,前来查清祈神村命案,据我们查实,行凶之人要报复的是所有祈神村的人,若你们这有祈神村之人,最好告知我们,以防遭到不测!”
他掏出大理寺的腰牌,明晃晃的高举在村民们眼前。
一听说是官府的人,村民们脸上多少有些忌惮。
村中不乏有读过书的人,认出腰牌上大理寺三个字,震惊道,“真的是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