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山峰众人脸上的凝重消散,露出欣喜之色,秦朗赢了!
北面山峰阮家众人如丧考妣,连左师三人加上山野一道都挡不住秦朗,恐怕除了军队以外,没人可以降服他了。
“美奈子,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你难道忘记了吗?
漓江水终于恢复了平静,青秀而干净,倒映翠山,宛如翡翠,一名长发飘扬的少年傲然毅力在水面上,淡淡的说道。
站在北面山峰的美奈子脸如白纸,踩着木屐向后退了几步,转身便朝着山下冲去。
秦朗抬起头,目射精光,手中长剑悬浮在空中,瞬间化作一道惊鸿,拉出一道银色长长的尾巴,向着逃跑的美奈子而去。
美奈子在山野一刀死去的瞬间,脑子就已经空白了,山野一刀是他们山野家的支柱,如果没有山野一道,山本和小野家早晚会把他们家族吞噬掉。
三个月前在蜀州,秦朗曾经说过,“再踏足华夏,杀无赦!”
美奈子转身疯狂的朝着山下跑去,她知道秦朗不是那种靠美色或者金钱就可以诱惑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坚定,仿佛看透世事的老怪物一般。
冲到山腰的美奈子见秦朗似没追上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却突然发现山顶上的人都脸色苍白,惊恐的看着她。
美奈子低下头,脸上惨白,发现胸口多了一个血洞,旋即摔倒在地上,鲜血流淌在周围,仿佛古庭院中惨败的樱花。
秦朗站在漓江上距离这里至少八百米远,飞剑八百米取人头,北面山峰的阮家众人和西省的富豪冷汗涔涔,如果秦朗愿意,他们现在都已经死了。
至于他们身后聘请的超级保镖,在秦朗面前估计连一招都挡不住,这才是真正的权势啊,自己拥有生杀予夺的实力,什么财富,势力,名望,在飞剑面前都是虚妄。
阮家请西省三位术法大师出手,再加上渡海而来的日国剑神,今日全部被秦朗斩杀于漓江上,整个西省上层社会和地下世界震颤。
阮家别墅当中,整个阮家核心人物全部齐聚在这里,每一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带着几分霜雪之色。
“爸,我们现在怎么办?”阮正业坐立难安。
秦朗杀完人之后,负剑离开,但是大家都明白,依照秦朗的性格,这次绝对不死不休,甚至这是他们阮家百年来最大的灾难了吧。
阮华胥沉吟了片刻,“如今之际,只能找老太爷出面了。”
“对,老太爷如果出面,秦朗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了。”阮正业一拍手说道。
“这次本来以为只是一件小事,不想麻烦老太爷出面,毕竟老太爷的年龄大了,不想让他老人家操心,况且阮家还有许多支脉对我们虎视眈眈,如今面对这样的事情,只能请老太爷出面了。”阮华胥叹了一口气道。
阮家老太爷坐镇东省大本营,是阮家最权威的存在,年轻的时候打过仗,当过将军,退休下来之后,学生部下遍布各个部门,每年阮家年会,各地的学生来拜访,少将就不下五位,可谓是真正的超级豪门。
相比起来,什么蜀州冯家,滇州白家,徐州的施家,在这样的巨头面前根本不够看。
“如今只能这样,先派人去联系一下秦朗,看能不能和解?”阮华胥又开口说道。
阮正业瞪大眼睛,大声道:“爸,秦朗杀了金鳞,我们还要和他和解?”
“你懂什么,你真以为我们阮家天下无敌,自从老太爷之后,阮家出过什么杰出之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金鳞他再厉害,也不过是旁支的三代子弟,阮家比他强的不知道还有多少,你真以为老太爷会为了这个事情,跟秦朗不死不休?”阮华胥杵着拐杖,怒声骂道。
众人闻言都低下头,就连阮正业也不敢说话。无论是国家还是大家族,一切都是以家族集体利益为主,不可能真的和秦朗不死不休。
秦朗力压阮家,漓江之巅的战斗瞬间在西省和江南各大家族传开,当然这些秘辛只有最顶尖的大家族才有资格知道,至于其他人都捕风捉影,只听到了秦先生这三个字,却不知道是谁。
就好像普通人可能听说过马首富,或者是自己市的首富,但是真正见过的却只有一小撮人。
阮家这颗屹立在西省百年,资产千亿的大家族,虽然这千亿大部分是在东省主家人手中,而且东省是国内最发达的一线城市,经济最强盛的省份,但西省这边的阮家旁支也拥有强大的实力。
可是如今却被江南来的一个小子压的抬不起头,三位威震西省的术法大师纷纷陨落于此。
阮家豪宅修建在山水湖畔,整个庄园约莫十几亩地,周围没有其他人家,只有一条笔直宽五十米的水泥路连同市区的道路,旁边栽种着百年银杏树,相互拱卫,气派无比。
宅门前立着两尊高越三米的石狮,雄伟大气,栩栩如生,这两尊石狮每一尊都有两吨重,自古就有大户人家放石狮辟邪镇宅的说法。
西省排名靠前的巨富和地下世界的大人物此刻全部聚集在豪宅四周,大家都想看看秦朗到底能把阮家如何,毕竟阮家是百年世家,秦朗杀了三位术法大师,是没什么顾虑,但是阮家无论在军政两界都有很强的影响力,轻易动了阮家,后果不堪设想。
“我说那小子最多和阮家谈谈话,让阮家给他道个歉,他敢真动阮家,东省那位老爷子能坐得住?”
“不一定,昨天我亲眼在场,秦大师简直如神人一般,御剑杀人,连斩了左少游、南空庭、百里屠夫和山野一刀,性格残暴,我听说阮家派人制造车祸,想杀秦大师的母亲,估计他不会饶过阮家。”
“但是他真杀了阮家的人,东省的老爷子能袖手旁观?那可是退休下来的大佬,调动军队是分分钟的事情,他再厉害,敢和军队作对吗?”
一辆奔驰商务车里面,一名穿着黑色西装剔着光头的男子舒服的躺在驾驶位,旁边则有一名穿着旗袍,烫着卷发,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女人躺在他的身上,“光爷,他们说的那位秦大师真的很厉害吗?我看都是大家把他吹的厉害而已,他能杀了术法大师,但是未必敢动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