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后在后宫苦心经营了三十年,以为想让靳漫身败名裂易如反掌。
结果把自己搭了进去,和西太后关在了一起。
安徽如想让赈灾出错、当黄河决堤,结果事出了,被落罪砍头的却成了他的儿孙。
靳漫又顺势罢了一部分人的官,让蒋氏和郭氏的人顶上,顺便开始提拔新氏族。
安氏渐渐败落。
新贵,浮出水面。
是周朝花了二十年在南楚培养起来的寒门,未来的数十年,会忠心辅佐她控制南楚政权。
靳漫展露治国才能,渐渐将那些不可一世的南楚男人镇压到无言反驳。
于垂怜听着的第七年。
靳漫彻底掌握了南楚大权,与大周友好往来。
并从子侄中挑了选了一个品貌端正的,接到身边栽培。
之后两国放开贸易之路,商人挣得更多、百姓们生活更加富足。
朝臣们见识到了靳漫的杀伐手腕,渐渐不敢出来蹦跶,
靳漫也懂得如何收买人心,不少“怀才不遇”的官员得到了证明自己的机会,又给寒门学子提供了更多接触孤本藏书的机会,每月贴补医馆、让大夫下乡一阵,确保百姓有病可医。
大部分的臣民都十分满意现在的生活,至少明面上没有人再敢嚷嚷什么。
自然了。
那些李氏的死忠之臣还是没放弃纠结势力、挑拨太子与她的关系。
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杀她。
而小皇帝也在那些人嘴里“南楚皇权是属于您的”不断灌输、挑拨下,渐渐长大了。
。。。。。。
民间富足。
朝中偶尔波澜,会有朝臣冒出来叫嚣“女人不配沾染政权”、“周朝欺人太甚”之外,还算太平。
靳漫如常在下朝后去了御书房。
正要进去,睹见廊下一张新鲜的年轻面孔,微微一愣。
没做停留,进了御书房。
罗素看到了。
叫了人进来回话。
靳漫坐于御案之后,妆容浅淡却凌厉,一身清华威势。
“抬起头来。”
御前侍卫依言抬起头来。
靳漫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年轻朝气的脸。
很像!
同年轻时的“路公子”起码有七分相似。
但气质上要比“路公子”要来得弱一些,也干净许多。
或许是日日都在经历算计,所以看到这张脸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故意找来的,想以“美男计”近身攻破她。
靳漫觉得挺有意思。
笑了笑,缓下了声音问他:“叫什么名字?”
侍卫回话,声音干净好听:“微臣岑瑞,是新到御前当差的。”
御前当差的,除去宫人,都是王公大臣家的男子,身份不低。
靳漫了然:“礼部尚书岑和文家的公子。”
岑瑞:“托太后洪福,叔父去年刚接了礼部尚书的职,家父是直隶布政使参政。”
“从前不曾见过你在京中走动。”
“微臣之前一直在稷下书院读书。”
稷下书院,南楚皇室督办的最高学府,能进去的都是才智极高之辈。
学成出来,要么到处游学,要么入朝为官。
堪称南楚朝廷新一代智囊的培优基地。
靳漫这就更奇了。
岑家是她一手提拔起来掣肘安徽如父子的,位高而无根基,怎么会蠢到帮着那些犟驴来算计她?
还是有人想借此人害她,再借她的手除掉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