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姑娘吃坏了肚子不好启程,且要歇两日才能下床,我们是一起来的,怎好丢下她不管。”
春意道:“同样是吃的寺院里的斋饭,怎么就她吃坏了肚子?奴婢担心。。。。。。是有人不想叫咱们走!”
慕容黎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机敏。”
听主子这样说,春意便知道主子也察觉到了:“不是奴婢机敏,而是只要有秦王在的地方,奴婢就紧张!本性焉坏的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里转了性子!而且年节下,来寺院里的人越来越多,人来人往的,咱们带的人又不多,连防备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防备!”
慕容黎挺淡定的:“但凡他想算计,就是回了京,也一样会发生。”
正说着话。
院门被人敲响。
春意收敛了表情,起身道:“定是赵姑娘她们来了!”
寺院的院子较小,茶室的窗户开着,可以直接看到院门,门一打开,却见来的人是柳老夫人。
“老身不请自来,可打扰了郡主休息?”
问是这么一问,脚步却已经跨了进来。
慕容黎不介意地笑了笑,请她在茶室坐下:“老夫人来找本郡,有事?”
柳老夫人笑地温和,仿佛与她有多么亲近:“前儿办了堂会,原想着请郡主一起来热闹热闹,差人去府上送帖子才知道您还没回府。正好今儿来听大师法会,过来同您说说话。”
慕容黎没什么客气话,倒了杯茶水,推给了她。
柳老夫人一辈子与京中女眷打交道,自然是沉得住气的。
慢慢喝了半盏茶,才慢慢道:“郡主委屈,老身知道。柳娘娘的身子调养的好了些,老身进宫去拜见的时候,她也垂泪懊恼,后悔自己备有防备住旁人算计,因此差点伤了郡主。可惜她人在宫中,想见您一面,也是不容易。”
听着,似乎是在替柳嫔表示歉意。
实则,是在骂她没教养!柳嫔被人下药的事,闹得大,她却连进宫探望一下、大方揭过此事的表现都没有,根本就是不尊重柳嫔这个未来婆母。
慕容黎慵懒倚着隐几的扶手,微微一笑:“陛下不让见,本郡自然不好违背陛下关怀。”
皇帝都说她只有一个正经婆母,柳嫔又算个什么东西?
何况,先不做人的,不就是她柳嫔么?
揣着根软刺,想扎谁呢?
轮得着你么!
“如今北辽虎视眈眈,这京里也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本郡不放,本郡自然得小心谨慎这些,毕竟,本郡心情和安危,都关系到我父母兄弟杀敌的心情啊!”
柳老夫人被她的话噎了一下。
心说:这小贱人委实厉害了些,难怪秦王不喜!
但她毕竟在京中久矣,很快就镇定下来,叹息道:“郡主说的是!也正因为知道您是国公爷的掌上明珠,这才让人算计到了您和娘娘身上,想着坏了你们的关系,就能坏了您与殿下的婚事!”
“但您与殿下是陛下赐婚,又岂是宵小之辈可以破坏的!”
慕容黎的表情平静且温和:“本郡离京也有五六日了,想来害娘娘的人,是已经抓着了。”
柳老夫人摇头。
旋即试探着道:“有宫女指认了宛妃,但是太后似乎并不相信证人证词。”
慕容黎眸光锋利如刀:“老夫人是在暗指太后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