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芷若如五雷轰顶,惊得七魂俱裂,“你、你说什么?”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你、你怎能这样诽谤攀咬我?这孩子,明明就是王爷的啊!”
赵芷若眼看这主仆二人都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也不搭半句话,都快崩溃了,想了又想,干脆破罐破摔道,“对,是我不对,那晚是我对南宫大哥下了迷药,才会让南宫大哥失去理智疯狂的要了我,但我也是因为太过思慕南宫大哥,才会一时鬼迷心窍剑走偏锋,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求南宫大哥能对我怎么样,只求孩子后半辈子有个依靠啊!”
她一边哭一边说,越说越像,说到最后自己都信了。
阿朗简直无语,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赵将军,戏有那么好看吗,还不把人带进来?”
赵芷若一怔,旋即便见赵烈从门外带进一个男人,看到那男人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终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男人一见赵芷若,便上前扇了她一巴掌,“贱人!这些天跑哪里去了?”
还待再打,却被赵烈拉开,“再动她一下试试。”
赵烈在战场上杀敌无数,身上有股煞气,这么沉沉一句话,就叫那男人吓得一动不敢动了,只是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贱女人骗得老子好惨!在一起那段日子,口口声声要跟老子好好过日子,嚷着要生个孩子,夜夜索要无度,把老子身子都掏空了,哄得老子把这么多年积蓄全花她身上了,她拍拍屁股跑了。”
赵烈面色冷漠,看不出喜怒,阿朗却忍不住笑,为了照顾赵烈处男失恋的心情,憋得脸都红了。
一个是她思慕的男人,一个是爱慕她的男人,当着两人出这么大的丑,赵芷若羞怒交加,一时间恨不能在地上扎个洞死了算了。
南宫丞饮完一盏茶,淡淡放下茶盏,“本王本想做主替你找个忠厚婆家,看来你很有自己主见,你既自己觅得如意郎,本王也就不掺和了,阿朗已在城外替你们安顿了一处房子,这里是一万两银票,只要你们不乱挥霍,尽够你们一家三口下半辈子丰衣足食了。”
赵芷若咬唇摇头,哭得悲戚万分,“不,不,南宫大哥不要厌弃了芷若啊,芷若也是不得已才会走到这一步啊!芷若的心都在南宫大哥身上啊!芷若这就去落了孩子,到王府给南宫大哥当牛做马,不要赶芷若走啊!”
话还没说完,又是劈头盖脸的挨了三巴掌。
这是一旁的男人忍无可忍了。
“贱妇!你都委身于我了,还在这做什么美梦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王爷能看得上你?老子若不是穷了点,才死了老婆人家说老子不吉利,一时半会找不到媳妇,老子都看不上你!还不快给王爷谢恩,磕了头跟老子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说着,就把桌上银票抓到手上,摁着赵芷若对南宫丞磕了三个头,拖着她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王爷放心,小人一定把她看紧了,绝不会再让她到王爷面前扰王爷清听!”
赵芷若就这么哭哭啼啼的被拖出去了。
南宫丞没说话,阿朗自然不会说话,赵烈眼底有丝丝晦涩,终究也没说话。
这一切都是她自作的,能怨谁呢?
直到赵芷若的哭声听不见了,阿朗才道,“从前王妃说得没错啊,你眼里的女神,没准儿在旁人那里猪狗不如啊。”
赵烈眼色阴冷,一言不发出去了。
阿朗挠挠头,“我说错什么了吗?他那是什么眼神?”
南宫丞白他一眼,“杀人还要诛心,没打你就不错了。京兆府查得怎么样了?”
阿朗连忙道,“查清楚了,私审白大夫的长史贺进是老肃亲王妃的姨外甥孙,贺进的母亲与高阳郡主是表姐妹,往来甚密。赵姑娘就是颖王妃背后指使的,贺进偏偏又跟楚将军府是亲戚,这件事,颖王妃怕也摘不掉……”
南宫丞眸光骤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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