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林峰多一句废话都不想说,而且也说不通。
症状主要还是在樊清言这里。
“林峰,我,我好害怕…”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活忽然变成这样…”
“我做错了什么,一个个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
看到林峰出现后,樊清言仿佛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一样。
抱着林峰久久不愿撒手,委屈的眼泪也是哗哗直流。
一旁的沈梦洁见状,也是叹息一声,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你没错,是这些人病了,你的人生该自己把控的。”
“不是为别人而活的。”
“而且,这就是官场,得势再失势,是常态,身边人暴露出来的人性,也会给你上一堂生动的课。”
林峰将樊清言搀扶到床上,让他乖乖躺下。
“呜呜,自从我辞职后,也就你还把我当个人…”
“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何去何从。”
樊清言抹着眼泪,想起这段时间遭受的世态炎凉,心情五味杂陈。
“其实这句话,按理我不该说出来的。”
“但今天见你母亲这样,我还是想说。”
“为了这种家人,出卖县长是不值得的。”
“人的本质是自私的,你可以稍微功利性一点。”
“抱紧宁欣的大腿,往上爬,那些拖你后腿的人,死不死与你何干?”
林峰知道这些话,有违人伦常钢,但死道友总比死贫道好。
樊清言这种家人,属实没有拯救的必要了。
还不如抛弃人伦,让自己强大起来。
“我现在能理解你说的这话,可是太晚了。”
“我没有机会了,如果我早知道杨星宇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家里人也从不把我当人。”
“我就是死也不会背叛宁县长了。”
樊清言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脸上也挂满了无尽悔意。
“等你伤养好了,就去市里找宁欣吧。”
“我给你争取了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把握。”
“接着给她当秘书,让我看到你爬上最高的那天。”
林峰将被子给宁欣盖好,留下几句话后,起身就要离开。
樊清言黯淡无光的眼神里,瞬间亮了起来。
刚止住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不过却掺杂着激动与感动。
“林峰,你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谢谢,谢谢你…”
看着林峰出门的背影,樊清言跪在床上,恭敬的磕头道谢。
“不用谢我,等你到了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