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周砚怀返回国内。
他回到澜苑,叫了人把家里所有的摄像头都给拆了。
之前为了方便看孩子,家里除主卧和保姆房外,几乎每个地方都放了摄像头,周父,周母,都能登录平台,随时看窈窈的动向。
他从来没想过防范自己家人,但周母这一次彻底踩过线,激怒了他。
他也不打算朝她发火,不打算和她再说,该说的他早就说过了,态度也表明过了,周母一次次试探他,无非是仗着血缘关系笃定他不会做太绝。
他进了书房,他书房没有按摄像头,但是他找来的人还是从书架上找到了一个隐蔽着的。
他没允许过。
但他平时在家的时间少,当初装摄像头的时候,是周母找人张罗的,他觉得这种是小事就没过问。
全拆了之后,他重置了保险箱密码,并且叮嘱阮姨,未经他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窈窈。
他尽量减少工作,每天都尽早回来跟孩子在一起。
没出一星期,周琼姿就来找他求情,他不接电话,不回复信息,摆明了六亲不认。
没两天,周母就亲自来公司找他了,她很久没见到窈窈了,急得头发白了不少。
周砚怀不动声色地,从办公桌后抬起头,看着周母,“我说过了,你怎么对待沈未苏,我就怎么对待你,你一心想把她从我和孩子身边赶走,那我只好也让你体会这滋味。”
周母气的不轻,“你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么对待你亲妈?我叫人跟拍她,收集那些资料,是为了谁?我是不想让你受她蒙蔽!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在乎,你不为了孩子考虑吗?”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孩子将来长大了,也会有她自己的是非判断,不需要你替我们做定论。”
周母心口憋闷,他目光一片冷定,“倒是母亲你,你叫人跟拍沈未苏已经很离谱,你还利用书房的摄像头来窥伺我的隐私,利用那份资料离间我跟她。我印象里的母亲高贵善良,不会做这种低劣的行径,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但显然,现在的你并不值得我尊重,我觉得窈窈不见你为好,免得受到负面影响。”
周母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么严重的话,顿时心如刀绞。
“沈未苏在演出的时候,在后台被人差点欺负了,有人给她酒里做了手脚——”周砚怀紧盯周母,目光犀利。
周母激动地站起来,“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做这种事?我还没那么下作!”
“母亲的底线在哪里,现在只有你自己清楚了。”周砚怀手握钢笔,长指修长有力,他凝视着周母,目光沉沉压迫十足,“我只想告诉你,从现在往后,沈未苏身上发生了任何意外,我都会第一个怀疑到你身上,母亲如果不希望我做出更极端更大义灭亲的事,希望你适可而止,不要再跟沈未苏为难,她是我的妻子,她跟我是一体的,没有她,就没有我,也没有窈窈和小御,希望你能明白因果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