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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近在眉睫,沈未苏基本把行李都收拾好了,就等着周砚怀这头把工作做好,俩人就启程。
她这天下午闲着没事,又查看了一下D国的天气预报,有雨,温差有点大,她又去衣帽间把行李整理了一下。
弄完了,她起身,目光扫过墙上那幅阿允画的风景画。
她也是心血来潮,踩着凳子把画取下来,她觉得画框好像有点脏了似的,拿了毛巾擦拭着。
近距离地看了会儿,她忽然发现,这个画框好像不是自己当时买的那个,她记得她那天拿着画框回家,进门时不小心磕了一下,有一角背面凹陷下去了,可是这个画框她反复看了几遍,是完好无损的。
她还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想了半天,给家里的钟点工打了电话,阿姨说并没有换过画框,平时打扫的时候都是很仔细的。
阿姨人很好,这几年一直在澜苑做工,沈未苏不认为,她会为一个画框就撒谎,她以前打碎过沈未苏一套很贵的化妆品,都坦诚地说要赔偿,沈未苏当然也没让她赔,俩人关系一直很不错。
她定了定神,这个家除了她和阿姨,唯一常住的,就是周砚怀。
可他为什么要给这幅画换画框,或者说,他为什么要动这幅画?
沈未苏可不觉得,他那么心细如尘,会发现画框角上瘪了一块,就好心地帮她换了。
联想到他一直质疑,是阿允顶替江噩的名声创作了那些画,沈未苏想,唯一的可能,就是周砚怀在研究这幅画。
他曾带走这幅画,因为某些原因,把原来的画框丢了或是弄坏了,他就找了个一模一样的换上了,但他可没工夫注意那些小细节,所以,新换的画框过于完美无缺,留下了一点端倪被她发现了。
沈未苏把画框擦干净,又挂了回去,周砚怀还是对阿允有疑心,沈未苏觉得,她得跟他好好谈谈,可是那件事牵扯到一条人命,还是阿允背着的,沈未苏一直犹豫,就是怕送多一条把柄到周砚怀手上。
她可以隐瞒自己也曾和程惜知有过同样的过去,不需要博取周砚怀的同情,可是,她不敢把阿允的事说出来,那等于出卖他。
她有些烦扰,不确定,如果她说了自己的经历,周砚怀会不会相信她隐去部分事实的话?他会不会在知道裸画事件牵扯到她之后,更加怀疑阿允,更加憎恨他?
他对阿允始终充满成见和敌意。
她心烦着,下楼去准备晚饭,准备先探探他的意图,他拿走这幅画是想干什么,他是不是真的要追究阿允。
傍晚,周砚怀回来了,她弄了一桌丰盛的菜色,他边脱外套,边说,“怎么又自己做饭了,上次烫了手,好些天才好。”
“我想自己做么。”她凑过来,依恋着他,“你爱吃的干烧鱼我做得越来越顺手了。”
他拈着她雪白柔软的手,“歇着吧,这手不是用来做饭的。”
沈未苏顺势搂着他脖子,正想旁敲侧击地问一问画的事,他电话响了。
他看了眼,把她推开了,“我去书房谈点事。”
说着匆匆上楼了。
他以往就算有公事,最多就是走到一边去接,很少,会这样直接回避她。
沈未苏心里存了疑,就会处处留意,处处觉得有不对,她扭头,悄然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