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苏也不知道,是男人到手了就不珍惜了的情绪作祟,还是周砚怀就是那端着的性格。
她是个性情的人,分开越久情绪越浓,她一肚子的感情想用言语来表达,偏偏这人淡淡的,让她有话也说不出来。
她也不好说自己想跟他腻歪,只好憋着,这两天也不怎么爱主动搭理他。而他除了早晚问安,也不怎么出现了。
秋千轻荡着,沈未苏歪在那儿,虽然她有些怅然,但心里却清楚,她是因为在乎才有落差感,她的感情以自己都料想不到的进度深化。
——
转眼秋末,秦愫的婚礼近在眉睫。
周砚怀眼看着走了快两个月了,仍然没有归期。
这天,沈未苏接到澜苑那边的通知,说检修的时候发现房屋电路有点问题,需要她回去一趟。
她都到半路了,物业管家打电话,说解决了,不用她回去了。
她想着还是回去看看,就继续往前开,快到的时候,看到一辆熟悉的车正开出来。
是纪琮。
纪琮大概不认识聂红音的车,也没注意到开车的是沈未苏,对向着过去了。
沈未苏纳闷了一下,纪琮是跟周砚怀一起走的,怎么可能他自己回来,而周砚怀却没动静?
要不,就是周砚怀也回来了,只是她还不知道。
她莫名地有个想法,调转了方向,跟了上去。
很快,沈未苏确定了,纪琮去的目的地,是瑞府。
——
临近夜幕降临,瑞府内外一片华丽静谧。
顶楼里开了灯,明亮的光线照在满屋子的画作上,这些画都被盖上了一层布,看不见内容。
靠在桌边,周砚怀低低咳嗽着,听着听筒那头的人详尽地诉说着,“老周,你拿来的那幅画,我找了很多位专家研究过,大家一致认为是江噩真迹,但是年份又不对,江噩死了几年了,而那幅画,是新的。”
周砚怀手揣在裤袋里,微微凝着眸,“有没有可能看走眼。”
“微乎其微的可能,就算看走眼了,那画这幅画的人也是个天才了,江噩画画的手法很特别,一般人模仿不来这么像,而他不仅画得笔法自如毫无模仿痕迹,甚至还有青出于蓝的部分,要不是江噩本人转世了,那么。。。。。。这个人肯定跟江噩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你哪儿来的这幅画?我很好奇这是谁画的。”
“偶然得的。”周砚怀神色沉敛,“这件事,替我保密。”
缓缓地挂了电话,周砚怀抱着手臂,一双深沉的眼眸,盯着面前的诸多画作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