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在超市买的时候让人帮忙切好的。”她倒是心情很好,“去洗手,吃饭了。”
他去洗了手回来,她正盛饭,穿着条棉质的T恤裙,勾勒出细细的腰。
他从后面把她腰搂着,低头咬了咬她耳朵。
“痒啊。”她躲着他的气息,抬手给他看,“工伤,被油烫了。”
他接过来手,亲了下,“以后别做了,我物色个保姆放家里,以后结婚了,生了孩子,总要有人在这照料,提前适应一下。”
沈未苏顿了下,转身靠在桌边,看着他。
反应倒是比他预料的平静,眼里还带点笑意,说他,“周先生计划的可真周到。”
他手仍环在她腰上,“那周太太答不答应?”
她眼睛转了转,“狡猾,你这一句话,让我答应的可是三件事。”
找保姆,结婚,生孩子。他一句话就给安排明白了,可是想的美。
他手指在她腰间摩挲,“那一件一件来,我先物色保姆,然后,年底的时候,带你去D国看跨年的烟火表演,然后。。。。。。”
他目光往她身上打量,“后面的事看周太的心情,顺其自然。”
沈未苏笑着切了一声,“谁是周太。”
“你是。”
她嘴角忍不住上挑,两人饭也不吃了,沈未苏被他搂着腰抱起来,两人转着转着就回了卧室。
闹完了,她累得不想吃饭了,趴在那儿不想动。
周砚怀拿了睡袍披上,下了地去把吃的拿过来,想着去衣帽间给她拿套睡衣,刚打开门,在地上看到一幅装裱起来的画。
画是反面朝上的,他可以掠过不计,但莫名的,他对画作这种东西非常敏感。
他走过去把画翻过来,是一幅风景画,清新幽静,笔触非常利落老道,他也是研究过艺术品的,有一定的鉴赏能力。
他看着上面那个白裙的女人,虽然轮廓不是写实的手法,但神韵拿捏的很准,认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沈未苏。
他看着那幅画,身后传来沈未苏的脚步声,她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嗓音带着点事后的媚哑,“周砚怀,有件事我想跟你细说。。。。。。之前阿允一直帮忙照顾海超,帮他找了领养,最近阿允工作出了问题,他心情不好去了乡下,我怕他出事,就去找他,陪他聊了聊,但晚上我们就回来了。。。。。。”
他听完神色淡淡的,把腰上她的手握住,把她拽到前面来,看着那幅画,“这是江斯允画的?”
“嗯,我觉得画很好看,想留着,可以吗。。。。。。”
她倒是坦然,但她似乎太高估他的胸襟了,有些事,就算是坦诚,他也未必就一定能大度地接受的。
他倒也不至于非要跟一幅画计较,“你喜欢就留着吧。”
“嗯。”她慵慵懒懒的,靠在他胸前,他们曾经吵架最厉害的那晚,他质疑她跟阿允关系不清楚。
沈未苏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她跟阿允的感情很特殊,他们是在青春期时相伴着度过的,可能在年少懵懂的时候,有过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悸动,但后来长大了,并没有引起什么实质的变化,她很清楚,她对阿允的感情,和跟周砚怀之间的爱情是不一样的。
她扬着头,说,“别误解我跟阿允,行吗?你也不要跟别人比,没人能跟你比。”
他嘴角一勾,眼底漾着丝丝缕缕的笑意,俯身把赤脚的她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