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怀看着父母,郑重其事地说,“爸,妈,我来是要宣布一件事,我现在,跟沈未苏又在一起了,并且还会一直在一起,往后不需要任何人再来安排和过问我的私人问题。”
周母脱口,“砚怀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你跟沈未苏又在一起了?我不同意!”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我的决定没人能改变。”周砚怀透出不容置喙的魄力,他的目光扫过周母,“妈,我很尊重你,也很希望一家人能和睦,你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也不要紧。只是,她在哪我在哪,你要是看不惯,我可以跟她一起走。”
周母又气又下不来台,瞪着自己那顽固强势的儿子,又瞪着一旁的沈未苏,她想抢白她几句,但周父在一旁开口道,“砚怀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自己的感情问题还能处理不好,那他就白活了——行了,三更半夜的,谁有闲工夫管他的闲事,去睡觉。”
周父转身走了,周母看着唯一的靠山也甩手了,顿觉孤掌难鸣,愤愤地瞪了眼那边的两个人,扭头也上楼去了。
两人一走,周砚怀又拉着沈未苏离开了周家。
他仍是把车开回了澜苑,这里虽然不如瑞府大和豪华,但却充满了家的温馨,算一算,他们住在这里到现在已经进入第四个年头了。
他将车开入院子,下了车,折腾到现在,估计再过会儿就天亮了,他又是一晚没合眼地开车赶回来,只因为给她回电话时她给挂断了。
他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叫景宽去澜苑看看,就从周琼姿口中得知了周母将沈未苏从这赶出去的事。
这女人也是可以的,出了这事,她不第一时间告诉他,反而去了江斯允的家。
他一点也不想猜到她在那,可以她的性格,她是不会回聂红音那的,秦愫也不在本地,她受了委屈,可去的地方就那么一个。
他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这几天连轴转的疲惫让他心情烦躁,他没好气的看着她往外走,恼声,“你站住。”
她站住了,背影却充满不忿。
周砚怀没好气地说,“你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吗?你如果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就算不能马上赶回来,我也可以派人去处理,你不肯说,无非还是不信任我,在故意跟我赌气。”
他指责道,“你一走了之不肯接电话,只会增加误解和裂痕,是非常愚蠢的举动。”
“够了!”沈未苏忍无可忍,恼火地冲到他面前嚷着,“周砚怀,你真的很无趣!我要的男朋友,是在知道我受到委屈之后,不管多远赶回来第一时间拥抱我,对我说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而不是像你这样,高高在上地批评指责我!我宁愿犯蠢一走了之,也不想把你等回来却听你说这些!”
周砚怀皱着眉,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沈未苏吼完了,觉得心累,扭头就往大门外走,去他的,讨厌的家伙,怎么会有这么无趣的人。
沈未苏一口气跑到澜苑大门外,她怎么又回到这里了,真是自取其辱。
她情绪正糟糕,身后一串脚步声追上来,沈未苏还以为他没骂够又来说她,顿时加快脚步。
下一秒,她被结实的手臂勾住腰,人被用力地收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男人紧紧抱着她,嗓音沉沉地,“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