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攸关的事,你能不能别耍小性子?”周砚怀一脸烦躁,“我昨晚到现在都没合过眼,我很累我不想跟你争吵,你听我的就是,别走。我一会儿打电话回酒店,给你办辞职。”
“你凭什么!”沈未苏犟起来,“你一晚没合眼关我屁事!你自己要把别人的事揽上身的,你累不累也跟我半点关系没有!你搞清楚,陈修孝的事,是你连累了我,你凭什么说我添乱!你少用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对我说话!还有,把你那些离婚赡养费都拿走,我不稀罕,以后你爱二婚三婚与我无关,我绝不会出来说你半个字,大家老死不相往来,再见!”
她说完就要走,周砚怀伸手拖住她胳膊,疲倦地说,“行了,你无非就是因为昨晚在医院,听到我跟惜知说的话而发脾气。我承认,我对她有一些无法推卸的责任,但那是出于道义上的,你不要不讲道理乱吃醋。”
“我吃你妹的醋。”沈未苏甩开他,气恼地说,“你离我远点,离婚的时候咱们就各不相干了,你纠缠不休很让我困扰,我请求你,拜托你,别再来打扰我,行吗!我真的跟你够够的了!”
周砚怀脸色发冷,“你要是不能好好说话,就把嘴闭上。你脑子不清楚,我不跟你计较。工作必须辞,你别想离开A市。”
“我就要走,你有本事就打断我的腿。”沈未苏扭头就走。
走了一段路,感觉到他就在后面跟着自己,她心里一股股怒意冲击着理智,她终于控制不住,回头朝他快步走过去。
周砚怀停住脚步,看着愤然冲到面前的女人。
沈未苏咬牙切齿地问,“周砚怀,你之前跟我说,你亏欠了一个人,必须弥补她,所以才和许栀宁纠缠不清,那个人就是程惜知对吧?你在我生日那晚对我失约,也是因为程惜知对吗?”
他默认了,只说,“她那天要进行手术,她的腿。。。。。。”
“好,我知道了。”沈未苏打断他,“当初的许栀宁已经够让我难受的了,可她在你心里竟然什么都不是,现在一个对你而言很有分量的程惜知又来了,我没那个闲心再和人争抢,我先表个态,我退出,不要再把我卷进去,我感恩戴德你的仁慈。”
她的话分明是在赌气,周砚怀缓缓地沉了一口气,说,“沈未苏,没人和你争抢,我一直在这里。”
“可真好笑,周总这一刻在这里,下一刻就会因为一通电话突然消失,你上次口口声声陪我过生日,结果还不是晾我一个人等到半夜,你想让我再信你,行,你让时光倒流,回到我生日那晚,你不再失约我就信你。”
周砚怀对她的尖牙利齿颇感无奈,“我不能让时光倒流,但我会保证,以后不再对你失约。”
“可我当时就说过了,那是最后一次机会。”沈未苏冷冷道,“你不再失约,我也不会再等待一次了。你说重来一次的提议,我现在正式告诉你答案,我不同意,离婚就是离婚,没有反悔的余地。散了吧,再见。”
看着他凝滞的目光,沈未苏觉得有点痛快,快步进了大门。
走到小区里面,她拐弯的时候往外看了眼,周砚怀还站在栏杆外面,他很高,身量很显眼。
不知道是不是脑补的,她总觉得自己好像看清了他的脸。
疲倦,又透出一丝沧桑。
收回那股不合时宜的心软,沈未苏快步回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