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会在第二天往她们门旁放个小礼物,底下压着买书的钱。
礼物有时候是一包坚果,有时候会是一个有古朴韵味的软皮本子,或是只有两三朵满天星的袖珍花束。
室友偶尔感叹,“这人好像也没那么讨厌额,长得也蛮帅的,你们这样有来有往的,是不是也算艳遇?”
未苏一笑置之。
——
国内的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冷。
公司里会议散去,周琼姿拿着文件去找周砚怀。
却见他正归置文件,拎着公事包,另一手拿了椅背上的外套,一副正要走的样子。
周琼姿连忙说,“你等等,这个提案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今天有空把它落实了吧?”
“我赶飞机,落地后视频说。”
“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动不动就不见人?”周琼姿抱怨道,“你多久没回家了?沈未苏一声不吭跑到国外去培训那么久,你也这样,你们两个这状态,当心爸又要说你了。”
周砚怀没说话。
周琼姿又说,“是不是她又闹别扭走的,夫妻俩,最好别把矛盾留太久,拖太久了,当心不可挽回了。”
周砚怀微微抬了抬眼睛,“我心里有数。”
“哈。”周琼姿挖苦他,“心里有数,能让老婆跑了几个月?”
周砚怀不满地瞥了她一眼,说,“世界就这么大,她能跑哪去。”
“别怪我说话难听啊,我看你们俩压根个性不合,散伙是早晚的事。”
周砚怀目光发凉,紧绷的脸上透出一股郁气。
“你不爱听,我也要说。夫妻俩闹矛盾,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你看看你那别扭的死样子,不会哄人的男人,注定孤独终老。”
周砚怀不跟她计较,只说,“管好你自己,自己一地鸡毛,充什么感情专家。”
周琼姿一阵恼火,看着他走了,心里更确信了,这个人嘴巴这么恶毒,能哄到老婆回头才怪了。
。。。。。。
周末来之前,周砚怀再度踏上前往异国的航班。
手里翻着本颇为深奥的英文书,他看得很专注。
空姐来为他服务,体面矜傲的男人,在航班上长久地看着本冷门的外文书籍,必然是学识匪浅的,来往时欣赏的目光更深了几分。
夜色浓重,周砚怀将书合上,枕着胳膊看着窗外的夜幕。
他想起那晚她醉着在电话里说,三年的婚姻,对她而言不是完全无所谓的,她不是没感觉的。
心里面仿佛有细小的东西在抓挠,感觉前所未有的奇异。
他不是不明白她的生气和失望,只是他也有必须要做的事和卸不掉的担子。
他早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不会让她走丢就是了。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打算做,只是在等她消气罢了。
他和以前一样,一直都觉得时间还很多,而他总可以掌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