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苏嘲讽一笑,“什么人对你如此重要?你为了弥补他不惜一切代价!哦,你一定又想说,我没资格知道是吧?”
未苏有些激动地盯着他,“周砚怀,你不能用钱去弥补别人,昨天却给我妈拿了两百万,你觉得用钱就能弥补我了?我缺钱,我好打发是不是?”
他沉着脸,“不要胡言乱语,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我不跟你吵架。”未苏笑得无力,“随时就离婚的夫妻,还有什么可吵的。”
他脸色不好,“不要把那两个字挂嘴边。”
“那我最后问你一次。”未苏郑重其事地说,“你能不见许栀宁吗?”
他想也不想,“暂时不行。”
“好。”未苏最后的希望被打破,她再也不对他产生任何幻想,冷淡地说,“你要弥补谁是你的事,这跟我毫无关系,我不想把自己搭进去,我受够了每天被人骚扰挑衅——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明天去离婚,你答不答应?”
周砚怀神色微愠,“死了这条心,我不答应。”
未苏忽然下地,从抽屉里拿出所有证件,大步往外走去。
看她那决然的样子,周砚怀两步追上去,拽住她胳膊,“你想干什么?”
“我惹不起,我躲得起!”未苏脸色带着决绝,“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们,我去外地生活,我躲到国外去,大家老死不相往来总行了吧!”
周砚怀眉宇压着阴云,抬手抢走她的护照,想了想,又要抢她的身份证。
未苏躲着,气得踢他,“你还给我!”
周砚怀把她的护照收起来,拽着她回到卧室,把她推进去,他压了压涌上来的怒意,“你还欠我二十万,你想跑哪去?乖乖地在这里工作还钱。”
未苏跌坐在床沿,想哭,又哭不出来,她有些绝望,低着头,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
看她那难受的样子,周砚怀缓缓沉口气,过去,按着她肩膀,将她拢过来。
未苏没什么反应,死灰一般。
周砚怀忽然低声说,“再给我三个月,我会把这件事彻底解决。”
未苏无动于衷。
空气静得窒息,周砚怀松开她,扭头离开了卧室。
他走到窗边去,忍不住点了根烟。
那天在花市买的那束花,被她精心地放在花瓶里,开得生机勃勃。
不一会儿,聂红音回来了,周砚怀掐了烟往外走,对她说,“这两天,替我留意点沈未苏。”
“又吵架了?”聂红音一叹,“她那脾气也真是,我会好好看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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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候,聂红音起床去洗手间。
想到周砚怀叫她看着沈未苏,总觉得两人之间不是普通的闹别扭。
毕竟是她亲生的,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脾气冲,还容易走极端。
她一下子有些紧张,去未苏的卧室,推开门。
拿着手机照了一下,她心头一颤,急忙去开了灯,却见被子敞着,里面根本没人。
聂红音吓得够呛,在屋里找了个遍也不见人,她急忙去给周砚怀打电话,颤抖着说,“糟了砚怀,未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