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暗处的车里,景宽看着那辆摩托车疾驰而去,后座的沈未苏搂着程逸的腰,头靠在他背上,虽然这是坐车时自然而然的动作,但在旁人看来,也着实是亲近了些。
车里,那股强烈的冷窒感叫人难捱。
景宽看了眼后座面色阴沉的周砚怀,“周先生,其实。。。。。。要不要告诉太太,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画展吸引了很多收藏家,要找的东西有了眉目,恐吓的包裹也正在查。。。。。。
周砚怀靠坐在那儿,俊漠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收回视线,不屑一顾地说,“她不配知道。”
——
未苏去了秦愫家。
秦愫听说她今晚发生的事后,气得跳脚,“妈的,周砚怀这个人渣。。。。。。明天我带人去砸了那个画展!”
沈未苏洗了澡,借她的睡衣穿了,疲倦地倒在床上,“别干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
惹恼了周砚怀,谁有好日子过。
秦愫气不过,“就这么受他这个窝囊气?”
未苏埋在枕头里,窝囊是窝囊,但她除了受了,也没什么办法,她妈在监狱里,聂家捏在他手里,她总不能跟周砚怀拼个你死我活。
她淡淡地说,“我决定离婚了。”
“早就该这样了!”秦愫解恨地说,“狠狠坑他一笔赡养费!他那次在医院推你,可以告他有家暴的行为!”
未苏虽然提了离婚,但想起后续的拉扯,还是觉得没头绪。
周家那种高门大户,不是她来去自如的地方,她想脱身未必容易,更别提从周砚怀那分走好处了。
她心烦不已,现在不想再提那个人了,盖起被子睡了。
“哎哎你先别睡,刚才送你回来那个小伙儿好帅!对,你干得好,就得给你那个死人老公戴十顶八顶绿帽子,气死他!”
未苏懒倦地合着眼,心想着太天真了,周砚怀压根就不会在乎的,他眼里哪有她这个人。
秦愫一想到她要跟周砚怀离婚了,心情很是激动,摸过手机就发朋友圈——
“好姐妹儿要脱离苦海了!求介绍擅长离婚官司的律师大牛!”
。。。。。。
澜苑。
入夜下了雨,周砚怀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走到上了一层水雾的落地窗前,玻璃上映着他轮廓结实的身躯。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的,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随手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是凌晨。
那女人的去处,想也知道会到她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朋友家。
周砚怀几百年不看微信,但手指头一划,还是打开了朋友圈。
下一刻,他果然就看到了秦愫更新动态——
迫不及待要脱离苦海了么?
眸色寒凉,他嘴角浮现出阴沉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