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双唇微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深月干脆地憋住呼吸,手脚麻利地从柜子里搬出急救箱,翻开其中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堆棉球。
等等,她突然想到个好主意。
十秒后。
黑木前辈,你流鼻血了
没错,她想出的办法就是用棉球把自己的鼻孔堵住。物理隔绝,效果似乎还可以,至少身体里的那股躁动被抚平了不少。
没有,哎呀你别管了。深月摆摆手,坐到换鞋凳的一边。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天光,她仔细打量起他的脸。
他的额头和脸颊上都有擦伤,破了皮的几处,往外淌出的血已经干了些许。深月叹了口气,夹起一块干净的棉球,沾取上生理盐水就要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
越前突然往后挪了一下屁股,小声道:前辈,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这里又没有镜子,你看得到吗她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接着揶揄地勾起唇角,还是,你不敢被女生碰你的脸呀容易害羞
才没有那样的事。他别过脸。
那就老实让我处理,这是经理该做的工作。
她直接将棉球按到他的脸上,耐心地擦拭起来,擦到破皮处时,他揪紧了裤腿,深月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动作着。
不一会儿,脸上的血和沙砾被处理干净。
很疼吗她问道,语气听不出情绪。
还好。他撇撇嘴。
深月平静地点了点头,忽地夹起沾上碘伏的棉球,对着破皮处用力一按。
嘶!很痛啊,黑木前辈!!越前龇牙咧嘴,猫瞳霎时间瞪大了一圈。
现在知道痛了她甜笑着将纱布敷上伤口,耍帅逞能的时候没想过破相呀
。。。。。。没有。他压了压帽檐,声音听着多少有些不服气,旋即,他想起一件之前没能得到解答的事。黑木前辈,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深月收拾着急救箱,随意道:因为你流血了。
流血了越前愣了愣。
嗯,只要你流血了,我在附近就能闻到。她顿了顿,抬起头:所以,不要随意让自己受伤,小孩。
她刚进门的时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渴望,不去舔他脸上血,如果舔到伤口顺势愈合了,说不定要把他吓一跳。
我才不是小孩。他小声嘀咕,黑木前辈,你自己不也才比我大一岁。
但是我比你高八厘米哦!深月笑眯眯地说,伤口处理好了,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去做,我先走了。
今天她本该呆在本家和黑木望还有黑木真商议那封信的事,虽然信上让她一个人去,她可不是毫无准备就去赴鸿门宴的老实笨蛋。
只是,既然他有能力追踪她的去向,佯装一个人赴会实则带上侍卫埋伏在外的计划恐怕行不通。
那只低阶混血种,不可小觑。
那个,等下,前辈!眼见着深月推开门就要走,他忙出声。
怎么了深月探回头。
今天的事,不要告诉部长他们。
深月轻抚着下巴,若有所思:越前,某种意义上,你真是和我一样喜欢逞能。
好吧,你就靠自己的办法为自己找回场子吧。
她嫣然一笑,消失在门后。
少顷,屋内响起一道怄气似的自语。
我总有一天会长高的。。。。。。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