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涌起一阵阵骚动,即将结束部活的青学网球部众少年们也在听崛尾嚷嚷着说有女生要跳楼之后全部聚集到了楼下,抬头,发现了一张熟悉的人脸。
深月!
黑木!
师父!手冢君!大家!深月红瞳骤然亮起,兴奋地挥了挥手,随即,想到十几分钟前发生的一切,挥动的手霎时间垂落了下来,眼泪也跟着情绪一起到来。
呜呜呜,师父。。。。。。被喘不过气的难受情绪挤压着,她缓缓蹲下身。
深月!发生了什么不二周助见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万分震惊,再扫了一眼高处,果断跑进教学楼顺着楼梯向上赶去。手冢国光皱了皱眉,几秒后,也跟了上去。
砰。天台的大门被用力推开。
抽泣声也在耳畔响起。
夕阳渐渐西沉,天台上洒落着一片金红色的光芒。她独自坐在墙的边沿,乌黑的发丝被大风吹得凌乱,小小一片背影在余晖中不住地耸动着,显得格外可怜。
深月转过头,透过朦胧的泪眼望着天台门口的两人,哭得越发大声,且难看。
深月,怎么了不二周助快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安抚道。
师父,呜呜呜。。。。。。我好委屈呜呜。。。。。。深月边抹着泪边抽噎着,话说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
不二周助却仍然大致听懂了她想表达的内容,只不过这里很明显不是适合聊天的场合,他们再不走,警察恐怕就要来了。
深月,我们先下去,别人误以为你要跳楼,再不走警察就要来了。
啊。黑木,有什么事下去说。
警察!她一时间忘了哭泣,那我们快走吧。站起身,她随意地抹了两把泪,一左一右地扯着两人的衣袖就往门口走去。
。。。。。。
青学3年6组教室内。
我这么聪明是不可能只考92的呀。可是,迹部和忍足都帮那个团长说话,说试卷都是看不到名字,意思不就是不可能暗中针对我。我就说我认输了,我就跑出来了。。。。。。
深月坐在课桌前,刚才的十几分钟,她将与后援团团长比赛的始末以及今天下午的比赛过程又唠叨了一遍。
师父,我说完认输我就后悔了,我就不该认输的!深月轻捶了一下桌面。
站在黑板前,不二轻眯着蓝眸,托腮分析着:迹部和忍足或许不是故意的,他们在冰帝读了这么多年书,当然会认为自己很清楚冰帝的规章制度。
师父,连你也这么认为吗
当然不是,规章制度也会有漏洞。不二伸手揉了揉桌前少女的头,抛出了一个深月没听懂的问题。
手冢,还记得高等部去年期末测验的事吧。他再次睁开了凌冽的蓝眸。
啊。手冢国光面色一肃,点了点头。
什么事啊,手冢君
手冢扶了扶眼镜,讲述起去年发生在青学高等部的一桩事件。
去年,青学高等部有学生作弊被抓住,最后查出来是批卷老师的远亲,为了提高他的偏差值,让他在答题纸上做了记号,改卷时给了他极高的分数。
深月一脸挫败:可是,我的试卷上没有记号。。。。。。
你不做,但或许有其他人可以给你做,比如收卷的老师——不二周助的话还没说完,深月就猛地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们班的那个数学老师,他之前就看我很不顺眼,这次收卷的人也是他。
她的语速极快,边说着边原地左右踱步。
等部活时间结束,我就要回冰帝去找我的试卷确认这件事!
见到了为自己拨乱反正的曙光,她又觉得浑身有劲了。
然而,紧接着,深月又想起自己今天终究是输了比赛,没法兑现和师父一起去吃激辣拉面的承诺,嘴角和眼角都耷拉下来。
表情变化得过快,另两人都没能看懂。
深月,怎么了
师父,对不起,我输了。本来还说和你一起去吃激辣拉面。。。。。。说着,她又因为委屈有些哽咽。
不二微笑着:深月,可是你在网球比赛里赢了呐,师父很为你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