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颇为烦躁的贺思贤闻言心头火起,让王癞子把情况好好讲一遍。
“李阳,老子不去找你,你倒欺辱到老子头上了。来人,先把姓刘的看管起来,其他人,随我去会会那小子。”
一声令下,贺思贤手下的各级管队带着人聚拢到他身旁。
留下二十人看守,带着二百多人,浩浩荡荡朝着官仓去了。
路上派遣青皮去打探李阳的下落。
得知李阳在城西的王家大院,而且还要出来一部分银子,贺思贤眉毛一挑,心道:“老子费劲千辛万苦,才只得纹银百两,李阳一番恫吓,就能要到五百两,真是气死我了。不行,这些银子都是俺的。”
对着身边的士兵大喊:“走快点,把姓李的打一顿,银子和饭食都是咱们的。”
众人听闻大喜,气势如虹,小跑着往王家大院跑来。
……
与王意一番讨价还价,最终给银子五百两,米面三石,肉五十斤,盐少许。
见到要到东西,众流民对李阳感恩戴德,毕竟白白得来的,不需要他们往里面冲杀,多美的事。
院内不敢怠慢,急忙把做好的馒头装在麻袋里,隔着院墙抛到外面。
众人蜂拥而上,争抢着落在地上的馒头。
这可是白面馒头,他们都不记得上次吃是什么时候了。
皱着眉头,李阳上前,推开趴在上面乱啃的人,把麻袋举了起来。
“李大人是要吃独食吗?”
队伍里有人在那里阴阳怪气,煽动其他人的情绪。
怕李阳出现意外,赵厚德五人急忙推开挡住他们的人,围到李阳身旁。
欣慰地看几人一眼,李阳好整以暇的说:“老子他娘的,什么时候吃独食了,馒头这么多,大家排着队来,人人有份,后面还有肉,盐,抢这几个破馒头,不是让王善人笑话么。”
“排队,怎么个排法?”
说话的人在队伍中间,人头耸动,一时之间找不到是谁说话的。
真是一群刁民,生怕李阳占一点便宜。
在李阳把馒头先给赵厚德五人一人三个,继续分发,至于其他的,仍他们抢去吧,管不了。
银子五百两,王意让护院直接抛到李阳手里。
流民们倒是不在意银子。
“都站起来,把馒头和肉放那里!”
外围突然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护食的流民顿时大怒,发出一声比一声高的喝骂声。
来人动手不动口,手里的刀枪砍向这群流民。
吓得众人齐声尖叫,四处逃散,院墙内的王意吓得亦是心里不安。
李阳六人急忙把馒头塞到嘴里,拿起手中的长枪,戒备地望着来人。
“贺阎王来了,贺阎王来了。”
队伍里有人大喊,不一会几百人的队伍跑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李阳六人被围在中间。
贺思贤,他怎么来这里了,还带着这么多人。
李阳眼皮不停地跳,今天恐怕不太好整。
穿着一身棉甲的贺思贤从队伍后面走出来,望着李阳。
“谁给你的狗胆子,连老子的银子都敢抢。把银子还给老子,否则,今日有我无你。”
瞥到贺思贤身旁的王癞子,李阳顿时明白,是这小子把皇军引过来的。
眼里冒火的李阳后悔自己的妇人之仁了,他把这个乱世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自己不杀他们,他们便会感激。
形势比人强,李阳不敢与贺思贤硬碰硬,赢肯定赢不了,即便能逃出去,他们六人不一定要死多少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