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
你骗我。
眼泪滑落,这一次,我却连擦去的力气都没有。
我想不明白,如果你真的看不上我。
又为什么要答应帮我。
给我希望的是你,说会帮我的是你,最后轻贱我的,也是你。
傅君辞,你好狠。
肚子越来越疼,鲜血顺着双腿濡湿了衣裙。
有下人注意到,尖叫了一声。
将军,血!
傅君辞眼神一凝,连忙将我抱起冲进了厢房。
快叫大夫!快!
院子瞬间乱了起来,下人们急慌慌地跑出去叫人。
林翩月不怀好意地走上前,暗示道:
君辞,都说女人生产是天底下最脏的事情,你跟我出去,可别沾染了晦气。
再说了,我瞧着沈姨娘流了这么多血,也不像是有福气的。
说不定。。。。。。
闭嘴!
傅君辞转过头,猩红着眼瞪了她一眼,转过头拉着我的手,声音颤抖:
晚凝,我错了,我不该气你的。
只要你好好的,我一定去求皇上,求他帮谢家翻案。
你别丢下我。
我疼的几乎昏厥,却还是没错过两人的对话。
心里只觉得讽刺。
为什么人们总是要真的失去才会懂得后悔。
这样的后悔,又到底有几分真心
感受着身体渐渐失去力气,我用尽最后一丝理智让傅君辞去首饰盒的最底下。
拿出那份和离书。
我知道女子生产是道鬼门关。
我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平安生下孩子。
假如我真的挺不过去,我绝不要我和我的孩子,带着傅君辞的姓氏死去。
这是我作为谢家女,最后的尊严。
傅君辞听到了我的话,连忙压着嗓子让人去拿。
眼泪滴落在我的手上,宛如跗骨之疽。
让我恶心。
大夫和稳婆赶来,将他推出了厢房。
我松了口气,又很快被下体剧烈的疼痛带走了理智。
傅君辞在院外,从天亮等到天黑。
直到婴儿的啼哭声传来,他才回过神瘫坐在地上。
稳婆抱着孩子走出来。
傅君辞眼神一亮,急切地接过孩子。
笑容还未扬起,就又看到稳婆拿出了一封信。
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乱了一拍,惴惴不安。
不等询问,稳婆疲惫的声音响起:
将军,这是你要的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