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叫周漾周钰然试探性地问道,因为是同姓,对他倒是有些印象。
陈渺应声,小声解释:就是碰巧遇见了,请我吃饭。
黑暗中,她轻轻眨了眨眼睛,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真好。
周钰然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哀怨的味道:不像我,现在还是没发芽的铁树。
铁树没发芽,真的我记得有个研二的学长说要追你来着。江江记得挺清楚,那学长和她俩在一个社团,她见过几次,长得有点小帅。
哎呀,别说这个。
周钰然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谁说他在追我我是真搞不明白,早上还看见他和学姐甜甜蜜蜜、出双入对呢,晚上就突然单身可撩,给我整蒙了,第二天又听见学妹说他四处乱撩。要不是一个社团,讲究个面子,我都懒得理他,没给他两巴掌就算是我善!
唉,那可真够无语的,四处撒网啊这是。陈渺感叹,她好像听她说过这件事。
周钰然嘟嘟囔囔:可不是,如果是那种人的话,这铁树还不如不发芽呢。春天都过了,别乱发芽。
陈渺躺在床上,脸蹭蹭软乎乎的被子,石榴味沐浴露清甜的味道充盈鼻尖,她颇为感慨:所以,要找到那个正确的人,也是要靠缘分的。
说罢,又加了一句:还得是正缘,不能是孽缘。我觉得吧,爱情也不是非得轰轰烈烈的,只要两个人都是真心的,平平淡淡的幸福其实也很不错。
我也觉得,但是现在寝室里唯一已经获得正缘的就是一禾了,我恐怕是没心思谈。周钰然佯装哀叹一声。
江江倒是正儿八经地问答:我虽然在谈,但是他最近也忙,很多时候也都是在忙自己的事情,毕竟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嘛。
说得也是。周钰然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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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枳下飞机的时候快到八点,夜色茫茫,她拉着小号行李箱走出机场,抬脚迈上前来接她的车。
司机林垣是个帅小伙,帮她把行李箱放好后坐在驾驶位上,回头看她,顺手递过来一瓶水:姜姐,一切都还顺利吧要不要先去吃饭
姜枳接过水拎开,润了润喉:还好,刚刚吃过飞机餐了。咱们先回公司,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去拿几份文件。
林垣笑了下,启动了汽车:好,姜姐,您把安全带系上,我们马上就走。
嗯。姜枳轻轻按了按眉头,将安全带系上,靠在后座椅背上,闭目养神。
汽车逐渐驶入璀璨夜城车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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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火车上。
核验过身份证后,陈渺接过身份证收好,上了这趟终点站叫山城的火车,这列火车,即将晃过三十多个小时,到达她记忆里的家乡。
陈渺很快就找到她订好的卧铺位置,软卧下铺。
这里好像还没有其他人,陈渺看了一眼,隔壁倒是有几个乘客。
她把洁白干净的被子打开铺在床上,把包放好,坐在了靠窗的一侧。
站台上还有人来来往往,这列路过京市的火车,有人上也有人下。
下的人好像如释重负,或者着急去赶下一趟车;上的人匆匆忙忙,充满期待和喜悦。
乘客陆陆续续上来,对面上铺来了一个个子娇小的姑娘,也没有说话,似乎在琢磨着放自己的小行李箱。
普通的黑色小行李箱,贴了绿恐龙的硕大贴纸,有一种反差萌,可爱俏皮。
要帮忙吗
陈渺主动开口,她在姑娘的脸上看出一丝尴尬窘迫:是要放上去吗
姑娘露出一丝惊讶的笑意,大概没想到她会搭话,还有些手足无措:啊,不是,我放不上去,上去了,也取不下来。还有待会儿可能会用,就像找个地方随便放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