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容解释说这里面装的药可以治她后背上的伤,他说:“这是我来大梁之时,我母亲给我的。”
提及母亲,尔朱容的神情变得很温和。
他来大梁的时候,她的母亲曾准备了很多的东西,就连自己最喜欢的五弦琴也一并让他带了过来。
尔朱容每当想家的时候便会抚琴,一开始他还是个分不懂音色的孩子,如今他已经可以熟练的弹完一整首曲子了。
曲婉问他:“你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尔朱容一顿,他说自己已经不记得自己母亲长什么样子了,他只记得她有一头又黑又长的头发,编着辫子,上面缀满了天珠玛瑙,很好看。
他的母亲是部落里最漂亮的女子,尔朱容遗传了她的容貌,生的同样好看。
曲婉也曾作为人质,在异乡寄人篱下,她很能理解尔朱容此时的心情。
她道:“你马上就能回去了,我保证!”
她重重的点头,一副很庄重的样子。
尔朱容笑了,他问:“你今天为什么非要赢?”
他不明白明明是皇室之间的比赛,曲婉非要横插一脚,以他们的身份,就算赢了这场比赛也改变不了,反而还会得罪另一群人。
她这么执着于这场比赛,难不成其中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尔朱容接着又说:“既然如今我们是盟友了,我应该有权力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眼前的人。
曲婉没看错人,他果然是只适合盘旋于高空的雄鹰,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作为他的盟友。
对于他质问,曲婉答道:“我的原因很简单,那里面有我不喜欢的人,他想要赢,我就偏要他输!”
不仅如此,她还要让他家破人亡,要让他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尔朱容听完眉头一皱,她说的话很荒唐,但是样子很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曲婉道:“你肯定觉得我很又傻又冲动,对不对?”
尔朱容没有否认,他确实是觉得曲婉此举有些欠妥。
他道:“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值得你这般拼命?”
曾经也有人这么问过曲婉,问她到底看上宇文然什么,值得她这般为他送命。
曲婉不知从何答起。
如今换了一个人,却问她为什么恨他。
曲婉的心里却有千万种回答。
可是到了最后,她却什么也没说,从尔朱容手上接过东西,对他说:“他们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我们不能离开的太久。”
说完示意尔朱容转过身去,自己要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