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楚焱在见到帝景襄离开之后,心就渐渐沉了下来。
他明白,接下来处理自己的事情才是最糟糕的。
御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文翰静静地站在一旁,在听见皇上对帝景襄的惩罚之后,倒是并不意外。
这样的结果还算是不错。
的确惩罚了,只不过不起潮州那么多枉死的百姓,也只有这么做才能让大家暂时平息怒火。
“你有什么想说的?”
帝临天淡淡的看着帝楚焱,目光比起之前看帝景襄的时候更加冷漠,甚至充满了厌恶。
这个混蛋!
自己没本事,事情处理不好就开始暗害别人。
为了一己之私,想要给所有人下药,甚至希望瘟疫闹得更严重一点,简直是个畜牲。
帝楚焱沉默了半晌,身体止不住的发颤,只觉得情况糟糕透顶。
“父皇,之前的事的确是儿臣没用,没能将事情办好,但之后的事情并不是我做的,是他们栽赃嫁祸给我的!”
“砰!”
就在帝楚焱说出这话的瞬间,帝临天拿起桌上的杯盏就砸了过去。
那杯盏直接砸破了帝楚焱的额头,鲜血顺着伤口滴落下来,却依旧跪在地上一点都不敢动弹。
“事到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你是想着顺着这件事直接抓到你才承认不成?”
帝临天在听闻文翰所说的种种证据之后脸色就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这是铁证如山,根本没有任何可辩驳的余地。
然而,这混账到现在除了张口一句是栽赃嫁祸之外就没有别的了,简直丢人现眼。
“你既说这件事是别人栽赃嫁祸,那你就说说究竟是怎么栽赃嫁祸的,你可有证据?”
帝楚焱微怔,之前倒是没有想过这方面。
“有没有。”帝临天又问了一遍。
帝楚焱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没有证据。
“父皇,儿臣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做,在事情发生之后,他们就直接将我关了起来,我根本没有调查这一切的机会。
儿臣原本以为文大人会给儿臣一个真相,没想到最后文大人也被他们给蒙蔽了。”
帝楚焱说的情真意切,“儿臣知晓此次的事情并没有办好,是儿臣的错,可不能仅仅因为这一点就说一切全都是儿臣的错啊!”
“你的意思是。。。。。。文翰陷害你?”
帝临天问了一句,一旁的文翰则是神色淡然的瞧着这一幕,倒是并不意外。
明明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都拿出来了,帝楚焱还是一副就是不认的模样。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他们的计划做的天衣无缝,所以就连文翰大人都被蒙蔽了。”
帝楚焱并没有针对文翰的想法,毕竟文翰就算是自己针对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现在的情况已经够复杂了,绝对没有必要再得罪文翰。
“你没有证据,可现在文翰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找了出来,你这样的矢口否认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