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来了意思,“你不怕假戏后,一发不可收拾然后真做?”
他这话有其他意思,很明显。
南烟不是老手,她没经验,却要装作很有经验的样子,坐直了身体,说:“你不会。”
“不敢保证。”
“……”她紧张的握紧手指,抬抬下巴,“那你得保证,我才能跟你配合做戏。”
“保证不了。”席暮干脆耍赖,“南烟,你低估了你对我的吸引力。”
南烟:“……”
碗里还冒着热气,中午气温上来了,店里没冷气,南烟光是坐着,额头都在冒汗,也不知道刚才喝了汤的缘故。
席暮突然伸手,抽了桌子上的抽纸,给她擦汗,南烟没躲,在思考他刚说的话。
席暮脸上的笑收了一点儿,说:“我没跟你开玩笑,南烟,你没男人,我也没女人,我们俩刚好合适。”
南烟不堪被他下套,固执道:“不合适。”
“哪不合适?身高?家世?性格?还是样貌?”他到底也是在富贵家庭长大的贵少爷,即便这几年没再过跟之前养尊处优的日子,肤色和性格都变了,但他骨子里与神俱来的优越感是无法抹除的。
尤其这会跟南烟变相的告白。
南烟脑子有瞬间空白,回答不上。
他举例的,都不是问题。
席暮说:“还是年纪?”
南烟:“……”
“是年纪。”席暮肯定的语气。
南烟还是不说话,在他看来就是默认。
“我年纪比你大有什么不好,知道疼你,宠你,但不触犯底线就成,你可以作,可以耍性子,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切以你为重,这种条件,不诱惑你吗?”
南烟依旧不说话。
席暮迷了眯眼睛,“哑巴了,还是耳聋了?”
南烟表情微动,终于有了反应,她认真的语气说:“我在想怎么打消你的念头。”
席暮:“立场这么坚定,难道心里有人?”
南烟眼睫毛颤了颤,垂下了眸,突然口渴,但没有矿泉水,她起来就想走,席暮也没拦着,等她回来,手里多了两瓶矿泉水,她拧开一瓶,喝了几口,才慢条斯理说:“打消不了,我放弃了。”
席暮又笑:“所以呢?”
“我有前提条件。”
席暮:“你说。”
“我还不想领证。”
“不领证算什么结婚?”
“不是现在领证,可以以后领。”
“你肯让我无证开车?”
席暮是一本正经问她,而南烟虽然没经验,但她的理论知识还不错的,一下子听出来他在开荤卵子,饶是这样,也经不住他逗,还好她脸本来就过敏,红彤彤的,这会再红也看不出来。
南烟左顾右看,观察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她有些气急败坏:“你能不能别这么正经开这种玩笑……”
席暮安静了一瞬,看她。
她半低着头,即便脸颊发红过敏,也不妨碍她的样貌,他脑子没其他形容词,就是觉得顺眼,他喜欢,视线总是忍不住往她身上挪。
当然了,耍流氓这事,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就会毫无顾忌,而他说出来,不会觉得被冒犯到,不过这大概只限于他了。
南烟说:“要是换个人跟我说这话,我就报。警了。”
她说到做到,也不开玩笑。
席暮舔了下牙齿,盯着她看,又笑:“小野猫,又不是我对手,还要死倔朝我伸爪子。”
南烟不苟言笑纠正他:“别给我起外号,我有名字。”顿了会,又接着说,“婚前我不赞成x行为。”
所以他想无证开车的事泡汤了。
不可能的。
席暮也不和她耍嘴皮功夫,拿了根烟点燃,不着急抽,说:“那说回刚才的话题,是不是你心里有人了,于是才拒绝我。”
南烟陷入沉思,缓了几分钟,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