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走过去,跟他解释说:“昨晚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厌恶,所以没走成,我早上手机没电,表姐联系不上我,我才……”
席暮没说话,一直盯着她看,而后说:“你住哪里?”
“旅店。”
“跟我走。”
“……”南烟歪了歪头,不解似的看他:“为什么要跟你走?去哪里?”
“去我那住。”
南烟:“……”
两个人站在医院门口对峙,南烟猜不透他的想法,席暮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都不是一路人。
还是席暮先说话:“就算你和我解除了婚约,你爷爷就不会给你安排下一个?你这样做,只会给自己带去麻烦。”
南烟突然笑了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要跟你解除婚约,而是继续和你下去,没有你,也会有下一个,是这样吗?”
“不是,是除了我,谁也不行。”
……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还伴随电闪雷鸣,南烟出来的那会没带雨伞,席暮更没有了,他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说:“我去开车,你这里等我会。”
南烟点了下头,忍不住抬头看远处的霓虹灯,北屿只是地域辽阔,市中心跟墉城没差多少,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处处都是繁华都市的气息。
她忍不住想到刚才席暮非常蛮横说出那种话,明显是在威胁恐吓她,她有些慌,因为席暮说的是事实,没有他,也会有下一个,她的婚姻是不受自己掌控,爷爷也不会同意她跟其他人结婚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亲自跑北屿跟席暮当面说清楚,因为她知道爷爷这关不好过。
她在爷爷心目中,一直都是乖孩子,她也怕伤了爷爷的心,所以想找一个折中的方法。
席暮的车很快开过来,就在路边,她不用走几步就可以上车。
上车后,席暮问她:“你行李都在旅店里?”
南烟说是,不等他问就报了地址。
席暮勾了下唇,没说话。
南烟再回旅店,带了一个个子高大的男人回来,经过前台的时候,老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眼神古怪,充满好奇和惊叹。
南烟有些不自在,连忙回房间,席暮也跟了上楼。
进了房间,南烟最后挣扎说:“这事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席暮说:“没有。”
南烟叹气,认命了似的。
席暮说:“过几天我爸过来,没办法,你这会走了,你爷爷和我家那位疑心病重,多少会怪我没照顾好你,你就委屈点,先帮我应付应付。”
他说是让她委屈委屈,还真是让她委屈。
南烟无语,甚至有些气恼,不想理他。
她的把柄又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席暮也是刚刚来的路上接到了他父亲电话,搞这突然袭击,不就是想看他们俩之间处的怎么样。
南烟唉了一声,把箱子收起来,然后进浴室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脸又红又肿的,她忍着想挠的冲动,只能用清水洗脸。
席暮在浴室门口等了一会儿,叫她:“南烟,你再不出来我撞门进去了。”
“好了好了,马上。”
席暮拿过她箱子就先出门,南烟后面出来的拿了房卡去退房,老板又看她几眼,那眼神欲言又止的,南烟假装没看见。
席暮开车的时候,南烟问他:“叔叔要来多久?”
“也就几天,他工作也忙,最多三四天就走,到时候你要走,我再送你。”
南烟:“……”她忍不住攒紧了拳头。
她气鼓鼓的,不相信他的话了。
席暮瞥到她膝盖上的手握紧了,扯了下嘴角,说:“我昨天说送你也送了,是天气不好航司取消了航班,这不是我的问题,你别记恨我。”
南烟更气了,忍不住说:“可我觉得就是你的问题。”
“你这叫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