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是规矩,可皇贵妃是皇贵妃,您今日没看见皇上那样子吗
这玉牌递了进去,您是要将皇上逼成什么样子啊。
婵娟在一边怒骂道:
老阉人,说什么呢,皇后娘娘这难道不是为了皇上考量吗
皇上子嗣单薄,这就是担心皇嗣,皇后娘娘明知皇上会生气,但还是来了,这才是大周皇后的心胸与气量。
赶紧将皇贵妃肚子剖了,取出皇嗣才是最为重要的!
福康公公抬手就给了那婵娟一耳光:
咱家侍奉两代帝王,还没见过哪个皇后的宫女对咱家骂老阉人的!
咱家虽是不全之身,但也能感世间之情,不像有些人落井下石,一点人性都没有。
魏婉莹眼珠子瞪大,厉声怒骂道:本宫乃中宫皇后,何时等到你这个奴才来揶揄了!
福康公公挥了挥浮尘,面无表情起来:
禁卫军,将出入口看好了,一只蚊子都不能放进来。
话完他离开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回身道:皇后娘娘,奴才是为了您好。
现在这个档口冲进去,皇上与娘娘最后的夫妻体面怕是都没有了。
魏婉莹手里的玉牌最终是无力的垂了下来,她嘴唇张了张。
今日她才被裴琰打了一耳光,她与裴琰之前,他何时给过自己夫妻体面的呢
成婚这么多年,裴琰一开始对她还算是有话的。
他甚至说过,嫔妃与嫡皇后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皇后是妻。
可自她下药使计有孕后,裴琰对她的态度,一日凉过一日,最后,让江云娆捡了空。
婵娟问:娘娘,咱们要不要再派一波禁卫军来冲过去
魏婉莹缓缓摇了摇头:
本宫若是这么做了,皇上肯定杀我的心都有了。派禁卫军冲入天元宫,怕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皇后将玉牌交到了婵娟的手里,转身离开了天元宫,用了那么多法子,江云娆还活着。。。。。。
婵娟恶毒的道:那便只能期许皇贵妃与腹中皇嗣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魏婉莹面色阴沉,口中喃喃的道:对,不得好死!本宫还活着呢,要什么皇贵妃,要什么大周副后!
天光乍现,天际处有一丝淡淡光亮从远处拉开。
可夏日的暴雨在停歇几个时辰之后,又在闷雷滚滚之后,大雨倾盆如帘。
乌云笼罩皇城上空,将最后一丝光亮给湮灭。
江云娆在产房里已经奄奄一息,已经灌了不少参汤了,她已经力竭。
产婆手里满是鲜血,眼里满是惊慌:
娘娘,您再努把力啊,皇嗣的头已经看见了。
您要做母亲了,求您啦,带着小娃娃来世上看一眼吧!
江云娆乌眸里满是猩红,她是真的不知道,原来生孩子这么费劲。
那眼里已经毫无往日神采,苍白嘴唇动了动:
好,我努力,我不能。。。。。。不能柔弱半分,我。。。。。。站在他的身边,就不能软弱。
裴琰,我尽力了!产房里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般。
裴琰扯开门前的宫女,一脚踢开殿门,不管不顾的就冲入了血房,两眼赤红的盯着龙床之上的身影,呼吸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