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巽震却依然没有醒悟过来,他早已经变成了一头狼,之前是凶相毕露的狼,现在则是被逼入绝路的狼。
好好好!
杜巽震嘶吼道:堂堂寺卿,也要因为那姓高的女人而卑躬屈膝,堂堂将军,也要因为那裙带关系而掩昧良知!
他大声说道:这般鸿胪寺我也不稀罕,这般星卫也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
说完他转身要走。
等一下。
就在这时候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叶无坷把杜巽震叫住,那红了眼睛的狼猛然回头看向他,下一息,便要撕咬。
叶无坷语气平静的问他:你不服,是何处不服
杜巽震像是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一样:我服你你哪里有让我服的地方你且说出来,哪一样你比得过我
叶无坷迈步向前:一样一样来。
他一边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先来拳脚。
怒极的杜巽震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也许连和他最亲近的朋友都无法理解他为何这样失去理智。
他直接朝着叶无坷扑上来,距离一丈便凌空而起,饱含怒意和杀气的一拳直接轰向叶无坷面门,一丝力气也没留。
这一拳是军中拳法,演变自军中的杀敌刀法。。。。。。掠刀术。
人往前疾冲飞身而起,一刀横掠斩掉敌人的头颅。
这一拳,便如巽震之名一样,巽为风,震为雷,一拳风雷。
砰地一声!
迎着杜巽震走来的叶无坷一拳砸出,不避不让,以拳对拳,两拳在半空之中谁也不退缩的对撞在一起。
这一声闷响之后,杜巽震的身形戛然而止,他的腕骨在对轰的那一瞬就断了,又不只是腕骨,还有四根手指也同时断了。
叶无坷却没有丝毫留手的迹象,抓住杜巽震的衣领单臂举起来后重重往下一甩。
又是砰地一声。
叶无坷低头看着杜巽震道:今日与你交手,我若避开一次便是你赢。
他转身回去从兵器架上抽出来两把横刀,一把丢在杜巽震面前一把以左手握住。
杜巽震右拳已断,叶无坷便左手握刀。
叶无坷以刀指地:起身来战。
杜巽震疼的额头冒汗,也因此而冷静下来,只是浑然忘了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只是看着那断腕垂手怔怔出神。
又片刻后,大概是回忆起来一些,抬头看向叶无坷的时候,眼睛里的红已经消散了些许。
他捡起横刀撑着身子站起来,没有去看叶无坷,而是再次看向那只软塌塌垂着的右手,看了很久。
能治好。
叶无坷说了这三个字,恍惚的杜巽震似乎立刻就恢复了几分精神。
叶无坷道:还在犹豫什么,你的左手还没输。
杜巽震因为这句话精神一震,他深吸一口气后大声回应:你说的没错,我只是输了一只手而已。
说完后跨步向前,如刚才一样选择率先进攻,他的刀法看起来刚猛直接,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第一刀和每一刀,都为一刀制敌。
叶无坷说过,避一下就算他输,所以杜巽震只有第一刀,没有每一刀。
他等这一刀将至近前刀才出手,用刀身横着拍在杜巽震的长刀上,一击之下,杜巽震这习武多年的老兵竟然握不住刀柄。
他手里的横刀犹如被叶无坷的刀引发共鸣一样,幅度不大但速度奇快的震颤起来。
杜巽震至坚持了片刻,虎口处剧痛让他无法握紧长刀。
啪嗒一声,刀落地。